大一开始已经两个月,和舍友的关系逐渐冷淡。从一开学军训到正式上课这段日子,我就知道当我选择了精进学业,就等于放弃了与志向不同的人没课时出去外面吃喝玩乐,集体生活的日子。
我很讨厌那个脾气巨大的女生,总觉得自己像女王一样让其他舍友都要顺从她,陪她玩,帮她干活以及作她的受气包。
这使我很讨厌回宿舍,一回宿舍就是直播、打游戏的声音。中午在自习室待着,晚上再说自习室待到九点半闭馆才回宿舍洗澡。一周有三次晚上的球队训练,从六点半做准备到八点半下训,再回自习室。晚上九点半闭馆,回宿舍洗漱,进门后心思就飘忽不定了,时好时坏。
宿舍是两个专业的混寝,数学四人,通信两人。到这个时期,她们五个人的集体行动,完全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晚上零点过后还在说话,早上她们几个人参加学生会的活动六点钟把人从睡梦中惊醒。我对她们已经是外冷内冷了,甚至想着如果我有能力自己一个人住该多好。不禁想快点熬过这一年分班换宿舍,但是殊不知下一个宿舍的人又会是那样。
在十月中旬的时候进行班委竞选,而从这以后,让我看清了现实。内部的小团体投票投出来的票有多脏,上去演讲一点用都没有,各投各的人。出事后自己也没再发出近期的朋友圈。竞争的不确定性已超出了原本的想象。从这以后,内心里爱憎分明的界线已经很明确了。多种因素矛盾的叠加,让我想回省。我依旧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但无形中内心很是空荡。
有时我想着十八岁为什么把自己虐得这么无奈。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越苦。
我想唯有正向的感情是中和生活苦涩的一方药剂。我在打球时释放自己,在文字中吐露心声,见到顺眼的人会释然,听到感同身受的音乐会振作,弥补专业课短板后会踏实。
而当身边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素质感人不太好处时,自己已是去性别化,能发现温柔的一方实属不易。我的内心向来缺乏安全感,唯有内在有精神意志支撑才能坚定地走着,不然就会像行尸走肉,迷茫而不知所措。外在可以无所谓,但内在一定需要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人。
大概是因为那次班委竞选的自我介绍,打开了与他行为交流的开关。当时在演讲的最后,我很清楚记得当别人千篇一律地说:“我的性格活泼开朗”时,而我说:“我是外冷内热的天蝎座,我的mbit是intp逻辑学家。”加上某次数分课,恰巧我坐在空荡的一排,而他一直坐在同排靠门组座位。自己上课时一直低头写书上笔记,到重点是才抬头听课。自己一直动笔与其他人一直看黑板形成反差。而他是数分科代表,发作业时未免看到最开始其他人一塌糊涂的作业而自己被批上“A+”的作业。自己前额的头发已用发夹夹回去,露出眉眼,与开学的形象改变。这一系列的举动,以自己的直觉,很快察觉出他眼神的变化,或许是尊重与欣赏的。目光对视的频率增加使自己注意到反常,不禁想起军训时期同样的场景画面。
一开始军训不经意间较多的眼神对视,那是注意到了他,但并不知道他是与自己同班的同学,还以为是别的班的同学。直到晚自习时规定班级座位,才知道他是与自己同班的人。他来自湖北孝感,如果不是跟山东人比,在南方算是瘦高。一张娃娃脸,长的好乖,总让自己想起初中时可爱风的审美,又像自己的亲弟弟,外形像,名字也像,比自己接近小半年。相比于北方人的外向直爽,同是南方人的内敛温柔让人找到一丝慰籍,或许自己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看。
同是南方外省的同学,来到北方各有各的不适。刚来的两个月,半个月感冒一次,鼻塞,大脑迷糊,自己穿的比别人多。而他咳嗽,咳的厉害,以至于一听到这咳嗽的声音就知道他在身边。生活于长江一代的人属实佩服,不怕冷也不怕热,非常明显看到他们穿着薄或是少的衣服。
平时当上数分高代一个班时,有时来到教室预备铃前已经来了不少人,为了避开不喜欢的人,男生女生都有,而平时一起坐的其他两人慢来坐到后排,而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前排插空或是第一排的位置。
但是与他恰巧坐在了同一排。
最开始的接触,是星期六上水课职业生涯规划,他和他的舍友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恰巧点名考勤,他向我借了纸笔。这时我才对他的一言一行有了近距离的印象,也才有勇气在自己十九岁生日那天,主动打破沉默,开始和他讨论数学问题。
在伤痛中学会自愈。或许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内在都很需要住着一个让自己感到有归属感的人吧,即使没有结果,也算缓解了当下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