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跳的突破

沈时妤的指甲抠进真皮沙发缝里。谢凛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下方，那块伪造的胎记边缘已经翘起半毫米。

她听见系统发出电流声，视网膜上浮出蓝色数字：【9.2%】。

“赝品也有市场价。”她伸手扯开浴袍领口，露出完整的蝴蝶形贴纸，“至少比真货防水。”

谢凛的喉结滑动两次。他的右手还扣着沈时妤的后颈，虎口压着那块烧伤疤痕。

沈时妤突然发现，他手套下的皮肤温度比常人低三度。

系统突然滴了一声，谢凛的瞳孔收缩了0.3秒。

“葬礼要穿黑裙子。”谢凛松开手，转身时大衣扫过茶几上的碎玻璃，“领口别低于锁骨。”

沈时妤摸到沙发缝里的录音笔残骸。电池仓是空的，金属外壳还带着鞋印。

她弯腰捡玻璃碴子，浴袍下摆扫过谢凛的裤脚。

系统数值突然跳到【9.5%】，她动作顿了一下。

“谢先生过敏还没消。”她把碎玻璃拢成一堆，“需要叫私人医生吗？”

谢凛背对着她倒红酒。深红色液体撞进玻璃杯时泛起泡沫，他的手很稳。

沈时妤数着倒酒的时间，原著提过他每次倒酒都控制在七秒。

这次用了九秒，杯沿溢出来两滴。

“明天下午两点。”谢凛没擦桌面的酒渍，“司机去接你。”

沈时妤光脚踩过地毯。酒柜玻璃映出谢凛的后背轮廓，她看见他肩胛骨的位置绷紧了。

系统弹出提示框：【目标视线偏移角度超过15度】。

她突然转身，浴袍腰带擦过谢凛的手腕。

“酬劳怎么算？”她伸手去够他手里的酒杯，“按分钟还是按...”

酒杯突然倾斜。红酒泼在她锁骨下方，伪造的胎记被染成暗红色。

谢凛的呼吸停了两拍，沈时妤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系统蓝光炸开，数值跳到【10.1%】。

“擦干净。”谢凛扔过来一块方巾，“你挡着光了。”

沈时妤把方巾按在锁骨上。酒液渗进布料时，她故意让右手发抖。

谢凛的皮鞋尖转向门口又转回来，在地毯上碾出半个圆弧。

系统提示音连续响了三声。

“谢先生。”她捏着沾酒的方巾晃了晃，“能借用浴室吗？”

谢凛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住。他的左手手套沾了红酒渍，正在用湿巾擦拭指缝。

沈时妤注意到他擦了三遍无名指根部，那里有圈肤色较浅的痕迹。

“家政没教你怎么清理酒渍？”

“教了。”沈时妤扯开浴袍腰带，“但没教怎么应付雇主性骚扰。”

谢凛突然抓住她手腕。他的手套浸了水，皮质纹理压进她腕骨。

沈时妤被拽得踉跄半步，浴袍领口散开更大。

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数值狂跳到【12.3%】。

“你眼尾的痣，”谢凛的拇指按上她泪痣，“是激光点掉的第七天？”

沈时妤的睫毛颤了一下。上周三她确实去过整形医院，但咨询的是祛斑手术。

谢凛的指尖在痣周围画圈，手套上的酒精味混着他身上的苦艾酒气。

“张主任的诊疗记录...”

“谢先生这么关心我的脸。”沈时妤突然踮脚，“不如亲自量下痣的尺寸？”

她的鼻尖擦过谢凛下巴。这个角度能让吊灯直射泪痣，原著写过白月光的痣在右侧眼尾三毫米处。

谢凛的喉结连续滚动三次，系统面板弹出红色感叹号。

“别动。”

谢凛的声音带着鼻音。他的右手还攥着湿巾，左手却插进沈时妤发间。

沈时妤数着他脉搏频率，从每分钟72次涨到89次。

系统数值跳到【13.8%】，她故意眨了下右眼。

“假睫毛要掉了。”谢凛突然说。

沈时妤的嘴角抽了抽。她今早确实贴了单簇睫毛，但用的是防水胶。

谢凛的拇指按上她下眼睑，手套的皮革刮得皮肤生疼。

系统突然提示：【目标肾上腺素下降20%】。

“葬礼在南山墓园。”谢凛退后半步，“敢迟到就扣钱。”

沈时妤摸到酒柜把手。冰桶里化开的水漫到地毯上，她故意踢翻水桶。

谢凛的皮鞋被浇湿时，系统数值涨到【14.2%】。

“扣钱不如扣命。”她抓起瓶矿泉水，“谢先生现在就能掐死我。”

谢凛扯松领带。他的过敏红疹退到耳后，但颈动脉还在剧烈跳动。

沈时妤拧开瓶盖，水流过锁骨冲淡了红酒渍。

伪造的胎记遇水卷边，她用手掌按住翘起的部分。

“你养过狗？”谢凛突然问。

“泰迪，三个月大。”沈时妤甩甩湿发，“喜欢咬沙发腿。”

谢凛从大衣口袋掏出个银色狗牌。沈时妤眯起眼，看清上面刻着“小白”和电话号码。

这是原著里白月光养的狗，三年前被车撞死了。

“明晚八点前。”他把狗牌扔进冰桶，“我要见到活狗。”

沈时妤的指甲掐进掌心。系统弹出任务提示：【支线任务触发：寻找小白】。

她弯腰捞狗牌时，浴袍领口垂下来，那颗泪痣正对着谢凛的视线。

“定金五十万。”她把狗牌塞进胸衣夹层，“先打款后交货。”

谢凛的皮鞋跟碾过湿地毯。他走到门口又折返，抓起茶几上的苦艾酒瓶。

沈时妤听见他吞咽的声音，数到第四口时，系统突然报错：【数值异常波动】。

“你最好祈祷...”

谢凛的话被咳嗽打断。他的右手按在胸口，哮喘音比之前更重。

沈时妤抓起剩下的半瓶水泼过去，水流冲开他衬衫前襟。

暗红色胎记在湿布料下若隐若现，系统数值飙到【15.9%】。

“谢先生心跳好快。”她伸手按在他左胸，“需要人工呼吸吗？”

谢凛掐住她手腕按在墙上。石膏板发出闷响，沈时妤的后脑勺撞到消防喷淋头。

系统发出尖锐警报，数值开始剧烈跳动。谢凛的瞳孔扩散到正常值的1.5倍，呼吸频率达到每分钟35次。

“你知道死人在墓园不会说话。”

“但活人会说梦话。”沈时妤用膝盖顶他大腿，“谢先生昨晚喊了十七次阿玥。”

谢凛突然松手。沈时妤滑坐在地上，浴袍腰带散成一团。

系统数值定格在【16.3%】，她摸到地毯下的窃听器残骸，金属片还是温的。

“明早九点。”谢凛甩上门，“我要看到狗。”

沈时妤数着走廊的脚步声。谢凛的步速比平时慢了两秒，第七步时有轻微踉跄。

她抓起破碎的酒瓶玻璃，在伪造胎记上划出十字伤口。

系统弹出提示：【自残行为将扣减生命值】。

“总得留点纪念。”她把血抹在破裂的表盘上，“你说呢？”

浴室镜子里映出锁骨下的伤口。沈时妤撕掉伪造胎记时，发现真皮层有微型追踪器的反光。

谢凛的呼吸声突然从排风口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杂音。

“葬礼记得戴黑纱。”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你哭起来比较像她。”

沈时妤把染血的浴袍扔进浴缸。热水冲开血渍时，系统提示音轻轻响了一声。

视网膜上的蓝色数字跳到【17.1%】，她对着雾气哈了口气，在镜面上画了只歪翅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