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边境风起

二狗兄算是与现代生活彻底结束了,开始他那波澜壮阔的明末生活!

天启七年(公元1627)末天启帝驾崩崇贞帝即位,正处于内忧外患,内有魏忠贤与东林党斗的不可开交,外有螨清入侵,蒙古于大同,杀虎口等山,陕边境打秋风!

就在这个风口二狗穿越到了大同偏头关所下辖的一个堡中,此时正值秋冬之季草原害了白灾,附近几个草原小部落集结起来从云左拒门关和大同湾子堡之间的长城缺口处一哄而入。

于湾子堡和助马口大肆掠夺,而二狗所在的湾子堡下的王赢庄正有二十几个身披皮甲和一个身披铁甲的草原骑士正在奋力的杀着人,抢着看到的一切有用的东西,金,银,陈粮,铁锅,唯独没有放火烧,可能也怕烧了房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这群铁杆庄家跑了,领头的铁甲鞑子发声呼喊:“兄弟们多抢点回了草原家里的婆娘和狼崽子就不用挨饿了!”

另外二十几个皮甲鞑子也大声呼喝着宛若狼嚎!毕竟有家就有念想,谁也不想谁也不想背井离乡!二狗就趴在一条死胡同口身边有一个年长者的尸体,一个妇人尸体,大腿上有一处刀伤远看和死人没啥两样蒙古鞑子也就最多往里瞅一眼,过是不可能过来的毕竟死人身上也不会有啥值钱东西有也早抢完了,

就这样二狗躺死胡同里大气不敢喘一口,等着天黑,毕竟刚来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没见过这情况,跟前还有两具尸体,手上啥都没得出去就是挨刀子的命,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趴着捡条狗命不是!(说是胡同其实也就是两堵不过胸高的土墙加个土屋的背面!)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蒙古鞑子带着战力品慢慢的集合起来缓缓的退出了小镇,打了个呼哨一窝蜂的跑了!

镇子上胆子大的还活着的慢慢的出了屋子,走向镇子外看到鞑子真的走远了才满大街的哭着喊着找自家亲人,活着的抱头痛哭,死了的抱着尸体哭!二狗也慢慢的翻了个身趴了起来看着大腿上的伤,不是特别严重也就让刀子咬了口皮肉没伤着骨头和筋,养两天就好,捡起死去老着的木棍,拄着木棍慢慢的站起来,一股火辣辣的疼从大腿上传来!忍着疼慢慢的往前挪着。

看着街上三步一死人,五步一伤着,心里不知道咋想,只是一步步的往记忆的所谓的家中走去!说是家其实也就一个人没见过面的老爹现在在偏头关所和参将王朴吹西北风着了!(虽然山西商人明末厉害但天启年间搞个参将也不低了!各位看官老爷别把明末官当白菜了!虽然咱也不知道天启末年王朴是不是参将因为历史资料也没得他啥时候当的大同总兵!)

回到屋里,怔怔的发着呆,也可以说是融合这具身体的记忆,今年是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六,(天启帝刚驾崩崇贞帝上位魏忠贤和东林党斗争进入尾声,东林党开始掌权的过程)他爹也姓王,叫王五,他叫王二狗爹的说赖名好养活也无所谓了活着就好总比外面躺着的人好的多。

可能还和大同王家有点关系,爷爷在成化年间大明犁庭扫穴救了王家偏房一条命,王家给运做了个把总(也就是文官的七品芝麻官,不过明朝文官比武将高,还不如个七品芝麻官),外加3亩水田4亩旱田也算小地主了,后来在王赢庄军屯当了个把总手里一个镇子两三千人两个大村六百多人四个一百多人的小村一直传到他爹王五手里,将来不出意外也就是落到王二狗头上也算是世袭了,世袭也是高抬了,好听点就家将,难听点就是家奴!

这次草原遭了雪灾,大同府得到消息早早的集结边军应对!王赢庄有一个算一个的军户都拉走了!说是军户其实也就是一群有鸳鸯战袄的农民哪里比得上太祖年间的军户,那才是刀口舔血的厮杀汉!现在庄子上也就剩下一帮老弱病残!

躺了会找了块破布裹在腿上的伤口上缓缓走出门帮忙清理一下死难者,家里也没法呆了都让祸害的没法住人做饭的锅都让抢跑了米都没得一斗了!出去帮个忙互相取暖挨一下等两天便宜老爹回来想办法活下去不是。

镇上大部分都姓王,往上数数都是亲戚,走出去王大家还剩两半大小子边哭边抬着爹娘养屋里走,过去搭两把手抬进去。

走到王老五家就剩下王柳氏一个人了两小子让杀了,老汉跟着王五去偏头关了!一边哭一边往回拉实在拉不动了坐地上哭,看到二狗来了腾的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打二狗嘴里骂着“你爹个杀千刀的带走俺家男人就留下俺们孤儿寡母说是保家卫国,看看这个家都没得了!保的哪门子家,保的个家破人亡,还俺两儿子,没了他们俺咋活啊!俺的儿啊!”

二狗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慢慢的帮忙给拖回屋里!身上也多了几处抓痕,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后边的妇人哭的更厉害了!谁让他占据了原来身体的主人有些事的承担不是,再说在现代教育下也不能不管不是!

慢慢的夜深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二狗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躺在还算床的木板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人们慌慌张张的穿衣出门,以为鞑子去而复返,乱七八糟的声音又响起一大堆,出门一看只见慢慢靠近的是那火红的鸳鸯战袄!以为是出征的亲人回来了,又发现没有熟悉的面孔,慌慌忙忙的返回屋头关门闭窗,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不一会二十几个骑兵身后跟着大约六七百步卒围起了小镇,又挨家挨户的破门而入,把家中有尸体的一刀剁了脑袋扔下几吊铜钱,转身就走,遇到反抗的也一刀剁了脑袋带上就走,顺手捡起地上铜钱!

二狗无力的看着这一切总感觉自己该干点什么,可现在的他自保或者也有点困难,只能干看着,这时一个士兵走到二狗家,冲了进去看到二狗受着伤,回头对骑马的军官大喊到:“头!这有个受伤的!”马上军官吼到:“问个球了!给一刀解脱了,咱兄弟们也发个财,省的寒冬腊月的冻死狗日的!兄弟们也算做了件善事了!”

士兵道“得嘞!小子你也别怨你家爷爷,爷们也得吃饭,也有婆娘和娃子养活,你就当做善事,送爷一场富贵!爷们也让你省的冻死在这!”“别他娘的啰嗦快点的得走了!”骑马军官喊到,

士兵的钢刀刚举起来,二狗大喊道:“俺爹是王五,偏头关参将王朴大人麾下的把总!军爷饶俺一命,俺爹定有厚报!”士兵挥下的刀楞在原地,回头刚要问骑马的军官,军官大声喊道:“晦气放了这狗日的,要不然到时候闹起来不好交代!”

回头又大声喊到:“挨刀货们,把罩子放亮,别给爷们惹骚了!还有你们这帮子货屋里有货的抖下别让爷们担事!”

二狗就这么捡了条命,士兵也转身走了,嘴里嘟囔着晦气,太阳慢慢的出来,这队军官也感觉差不多了,每个人腰上都挂这三五个头,骑马的马背上挂着差不多十来个,就这么骂骂咧咧的走了,镇子上又是一顿鬼哭狼嚎,可怜又是鞑子又是兵匪,不大的镇子差不多快没一半人了。

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都没吃一口饭也不知道人们咋能嚎动的,二狗也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半是吓的,一半是饿的!

毕竟刚来到这世道不到一天差点两次丢了命,说不害怕那都是狗娘养的编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