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定格?唯美如画

“会演,明天吗?”今天一大早,欧诺就打电话说要在开学典礼上会演,记得当初答应过欧诺,我和庾瞬一定会去,可是现在,我们俩这个样子,一个身子弱的站不起来,一个没有轮椅无法前行。

“轩言,如果不能来,那我们会演完了为你和庾瞬再跳一次。”

“明天什么时候?”

“轩言——!你不要固执嘛!”

“我有我的办法,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学校礼堂。”

“欧诺,我和庾瞬一定会准时到的。”

“那你们小心哦!如果不能,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挂断了。这时庾瞬从隔壁的病房里过来,这家伙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明天下午两点学校礼堂,欧诺和依然会在那里表演,我们也去看好吗?”

“哦!我们答应过的,那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我们当然得去。”

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庾瞬,“我们要怎么去?”

庾瞬自信的一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爸,明天下午可以送我们去学校吗?我们的朋友明天在学校礼堂会演,曾经答应要去看的,所以......”

“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开始。”

“好,我会在两点前送你们到的。”挂掉电话后,庾瞬又拨了一通。

“凌晨,明天会演开始前你在礼堂门口等我们。”

“你们明天要来吗?”凌晨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心。

“明天我爸会把我们送到礼堂门口,你帮我把轩言抱进去。”庾瞬只顾自己的安排,一点也没发现身边的我惊讶又尴尬的表情。

“那你呢?不会让我也抱你吧!我可不是不抱哦!只是男生抱男生太恶心了耶!”

“去你的,谁要你抱啊!我明天拄拐杖自己就可以进去,如果你还是担心,那么让你的韩梓扶我啊!”

“你想的倒美,我才舍不得呢!”

“切——真是的,小气死了,挂了啦!”庾瞬挂掉电话对我做了一个一切都没有问题的动作,可是我还在犹豫。

“喂!你在想什么啊!也不感谢我!”听到庾瞬说话,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真的让凌晨抱我,会尴尬的!”

“人家凌晨都没有多想,你看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会不好意思的,周围行人一定很多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自己开心就好了啊!”

这时辛妈妈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最近一直都是辛妈妈照顾我和庾瞬,韩梓有时早晨也会来,欧诺正在忙着练习所以好久都没来了。

“来,吃早餐。”辛妈妈把早餐往桌子上一放,正在把饭往出拿,看着她那样的和蔼,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妈妈,她还不知道我出了车祸,我要不要告诉她呢?这样子不知道还要在医院里待多少天呢,总不能老让辛伯母这样劳累啊!所以,我决定等会演结束后就打电话叫妈妈来。

......

“咚,咚咚!”

“轩言,你好了吗?”辛爸爸敲着病房的们,我已经换号了衣服。

“好了,伯父。”辛爸爸走进来。

“庾瞬已经在车里了,现在我来接你。”辛爸爸把我抱到车里。

车子一直在行驶着,我和庾瞬坐在后面。

“你能撑得住吗?如果不舒服了就告诉我,别瞒着我,知道吗?”我看这家伙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知道了!”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看我嬉皮笑脸,庾瞬埋怨到。

过了一会儿,我们到了圣殿礼堂门口,凌晨和韩梓果然在那里等候,看着我们来了,他们急忙走到车子跟前,凌晨打开车门,对我微笑,然后把我抱了起来,直走进礼堂。

“爸,谢谢啦!”

“进去吧!结束了就打电话,我再来接你们。”庾瞬拄着拐杖对父亲挥手再见。

“庾瞬,我扶你进去吧!”说完韩梓扶着庾瞬一步一步朝礼堂走去。

一开始先是学校领导的那些没有创意的讲话,真是乏味无穷啊!我看见那紅色的幕帘后面窥视的欧诺,我们几个向她招手,告诉她加油!

“依然,你快来看,轩言和庾瞬他们真的来了耶!”在一旁的依然也探出了头。

“嗯!来了,欧诺,加油哦!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呢!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特别是为了轩言庾瞬那两个带着重病都来观看表演的人。”

“知道了,加油!”他们缩回了头。

一段时间过后,那些传统俗套的仪式终于完成了。现在全场灯光暗淡,一束白光,照在一个花妖身上(欧诺扮),她在花丛中游览,玩耍,累了就躺在一片叶子上望着天,黄昏的天际,仿佛又一道流星划过,不,是个人,在花妖正寻找那瞬间消失的人影时,身后却站着一个魔鬼(依然扮),魔鬼与花妖一见钟情,他们一同飞过天边,在白云上跳舞,在花丛中嘻戏,但幸福往往短暂,魔王的出现,阻止了他们的恋情,因为魔王看上了花妖,他要强抢她,他为了保护她,却被杀死了,最后花妖自刎倒在魔鬼身上。

周围一片漆黑。那一束白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呈现出凄美而又感动的场面。

“好,真棒!”

“欧诺,你好美啊!”

“依然,真完美,太帅了耶!”

伴随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舞台剧结束了,谢幕之后,人们大多散去了,凌晨和韩梓去了后台,让我们在此等候,现在空旷的礼堂里只留下我和庾瞬。

“我希望在现实里,他们也能相爱。”突然浑身无力,一下子倒在了庾瞬怀里。

“轩言,是不是撑不下去了,那么现在就打电话让老爸来接我们。”庾瞬的担心令我幸福。

“不要,我现在只想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你怀里,在这个无人的礼堂里,只有我们彼此,回想台上的那一幕幕,那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庾瞬此时也镇定了。

“舞剧后的寂静总会令人思绪蓬发,那些快乐的,伤感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在,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挫折,没有困难,只有彼此依靠,呼吸着两个人世界里的氧气。真希望时间会在此刻停止,我们之间的距离永远这么近。”

“庾瞬,我真的感觉累了,我想要睡觉,我希望这一觉醒来,可以看见我妈妈!”

庾瞬的眼又一次湿润了,“你答应我,不要睡的太久好吗?”

“我听到你心跳的声音了,它跳的好快哦!我只睡一小会儿。”就这样我躺在庾瞬的怀里睡着了。

“那你记得,一定要醒,醒来之后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你妈妈的。”

沉寂的礼堂里只剩下庾瞬一个人,死死的盯着舞台,回想剧中,那至死不渝的爱情,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不要羡慕别人,那样的爱情我们也同样拥有。”

“庾瞬,轩言,我们来啦!”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他们四个朝这边跑来。

“庾瞬,轩言,没让你们失望吧!”欧诺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忍不住的在大老远就嚷了起来。

他们越来越近,知道看见我靠着庾瞬睡着了。

“哎!别那么肉麻了,快叫轩言起来啊!”凌晨看到开玩笑的说。

“轩言,你快起来啦!告诉我表演的怎么样啊!”欧诺着急的叫轩言。

这时,依然发现了庾瞬脸上的泪痕,“庾瞬,你哭了,轩言她怎么了?”

这一句话落地,让现场的一切快乐、高兴的气氛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了,担心、伤心、害怕慢慢袭来。

“庾瞬,你说话啊!拜托你说话啊!轩言怎么了?”韩梓摇着庾瞬的肩膀。

“她说她累了......她说她希望就这样一直靠着我......她说她想贪婪的呼吸几口这里的空气......她说她喜欢这里的寂静,想多待一下......她还说,她只是睡一小会儿......她说她想在睁开眼时见到她妈妈......”庾瞬无法控制情绪,在这么多人面前流下了泪,“可是,我好怕,我怕她会睡很久,我怕她会醒不过来!”

“不会的,她一定会醒来的,她怎么会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呢!庾瞬,先送她去医院吧!”

凌晨边说边把轩言抱起来,送去了医院,韩梓和依然也跟着去了,留下欧诺在这里陪庾瞬,欧诺坐在庾瞬旁边静静的坐着,庾瞬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阿姨,我是庾瞬。”庾瞬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

“庾瞬,是你,现在还好吗?轩言有没有在你身边啊!”

“阿姨——”又一次哽咽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妈妈有种不详的预感,着急的问。

“轩言,轩言出车祸了,她现在已经接受治疗了好久了,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那现在呢?她怎么样了,没事了吧?庾瞬你快说啊!”妈妈着急的甚至想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最近都很好,可是刚才她说她很累想睡觉,她还说想睁开眼之后就能看到您。”

“那我现在就去火车站。”嘟......电话断了。

“我觉得自己如果真面对她妈妈时,那种罪恶感又会出现,我想道歉,可是却连机会也没有。”庾瞬现在的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如果轩言醒不过来,那我要怎么办!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却还是不夠,为什么幸福彩虹出现了,却还是没有得到幸福。”

“你一定要相信她会醒过来的,因为你的相信会是她努力醒来的动力,说不定轩言现在正在为了你而跟死神搏斗,如果连你也这样消沉、绝望,那她就会失去战胜死神的信心,好啦!我们应该回医院去了,要是轩言醒来见不到你会着急的。”

“不,我还想要去外面散散心,你陪我好吗?”

“嗯。”欧诺扶着庾瞬一直漫步着,黄昏的绿荫小道上,另庾瞬回想起当初在这条路,“是我扶着,让她一步步练习走路的,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那个露天篮球场上,我看一个女孩拉着行李,站在那里朝这边看,我没有怎样注视她,却没有想到她会是牵动我这一辈子幸福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有多自责,多悔恨,但请你不要这样,你知道的,她最怕你这样了,庾瞬,回医院吧!你的脚会受不了的。”

欧诺的担心并不多余,庾瞬的脚受伤后从来还没有走这么多路呢!

“我想去海边看夕阳。”庾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脚,只是任由自己的心,放肆。

“去海边——可以,但你当应我从海边回来就去医院。”

“嗯。”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海边。

坐在沙滩上庾瞬只是望着天际的夕阳,一直发呆,欧诺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夕阳西下,庾瞬才说了了几个字,“黄昏之恋”欧诺没有言语,因为她还不够理解庾瞬的意思。

“你和烬的爱恋,是旷世绝恋。我和轩言的爱恋是黄昏之恋。”欧诺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黄昏之恋,你们会爱到尽头,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旷世绝恋,我和烬即使阴阳相隔,永远不会在见,但那爱已铭刻彼此的心中。”

......

“你们回来了。”依然看见庾瞬和欧诺回来了,急忙走过来。

“轩言,醒了吗?”欧诺看了看庾瞬,她知道他不敢问,因为害怕面对后果。

依然沉重的摇了摇头,庾瞬则拄着拐杖径直的走到我面前坐下。

“凌晨,明天轩言的妈妈会到,你帮我接一下她。”庾瞬注视我对旁边的凌晨说。

夜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人都走光了,静静地病房里只留下庾瞬和还未醒来的我,回想前几日,每晚庾瞬都和我谈天说地直到我困到不行,睡着之后,他才离开。现在的庾瞬却如此的孤单。

“轩言,记得明天早晨一定要醒过来哦!因为你想见的妈妈明天就会来,我只允许你再多偷懒一夜。”

......

“庾瞬,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的脚......”妈妈和爸爸从一下火车就直奔这里,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我,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庾瞬,看到双脚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庾瞬,妈妈一路上的怨气一下子消失了,她大概知道庾瞬是为了我而受伤的。

“发生了什么事儿?轩言为什么还没有醒来?”爸爸想了解车祸背后的故事。

“对不起,阿姨,叔叔,临走之前我还答应你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轩言的,可是却没有做到,那天,我回到家......”庾瞬把事情的原因经过,全部都清清楚楚的讲了一遍。

妈妈听完后,很冷静的走到我身边,她低下头轻轻地对我说,“轩言,该起来了,你们辛辛苦苦经历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幸福的在一起,现在所有人都祝福你的,没有人再阻碍你们,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幸福啊!幸福终于来了,可是你怎么跑掉呢?你忍心让庾瞬一个人伤心,你忍心看他寂寞孤单吗?听妈妈的话,不要再贪睡了,你不是想睁开眼就能见到妈妈吗?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你快睁开眼啊!”妈妈边说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爸爸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了忍自己的伤心。庾瞬看着他们如此伤心,自责和悔恨一齐缠绕在心头。

“阿姨,叔叔,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轩言,我是个废物,看着我现在这样子,我连站起来都不能,也许我这辈子都会残疾,我没有能力给她幸福。阿姨,叔叔,如果你们要让我离开她,我愿意,我真的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

“不要再自责了,庾瞬,我们不会干你离开轩言的,你一定要在这里陪她。”爸爸看着庾瞬那样自暴自弃,所以下命令要他待在我身边。

“一定...要在...”我终于睁开了双眼,刚才我努力的想要醒来,可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甚至我想拼命的叫庾瞬让他叫醒我,可是嘴巴紧紧的,怎么也张不开,现在我努力的睁开眼,努力的说出话,在第一眼就看到了着急、担心的妈妈。

“妈,我没事,我真的看见你了,这不是梦吧!”

“不是,不是......”

“爸爸,你也来了。”

“嗯!”

在未来的这半年里,妈妈和辛伯母一直在我和庾瞬身边照顾着我们,这一学期里,依然和欧诺经常一起来看我们,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真像情侣。

韩梓和凌晨关系也一直都很好,但是至于那个溜冰场向凌晨告白的女孩,莫洛,虽然和凌晨成为朋友,但却再也没有来找过凌晨,有时候还开玩笑的说,“那丫头,怎么一点诚心也没有呢,这么快就放弃了。”每当这个时候,韩梓都会收拾他。

渐渐地,我和庾瞬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我经过两个妈妈照顾,恢复到车祸前的状态,也就是完全好了,而庾瞬虽然可以走路了,但是他还不能回到篮球场,这一点让我们彼此都很难受,虽然庾瞬总说没事,但我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回去,重新和篮球接触。

妈妈在我们病好后不久,就回老家了,我没有和她一起去,因为明天我就是大二的学生了,告诉个小秘密给你们,出院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庾瞬家里,一开始不习惯,可他爸爸妈妈对我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我就不见外了,不过明天,我还是选择住宿舍,舍不得欧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