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孔子讲完《诗》的重要性,紧接着提到了《礼》《乐》。这两句感叹,是何用意呢?
邢昺说:此章辨礼乐之本也。“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者,玉,圭璋之属;帛,束帛之属,皆行礼之物也。言礼之所云,岂在此玉帛云乎哉者?言非但崇此玉帛而已,所贵者,在于安上治民。“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者,钟鼓,乐之器也。乐之所贵者,贵其移风易俗,非谓贵此钟鼓铿锵而已,故孔子叹之。重言之者,深明乐之本不在玉帛钟鼓也。
朱熹说:敬而将之以玉帛,则为礼;和而发之以钟鼓,则为乐。遗其本而专事其末,则岂礼乐之谓哉?
程颐说:礼只是一个序,乐只是一个和。只此两字,含蓄多少义理。天下无一物无礼乐。且如置此两椅,一不正,便是无序。无序便乖,乖便不和。又如盗贼至为不道,然亦有礼乐。盖必有总属,必相听顺,乃能为盗。不然,则叛乱无统,不能一日相聚而为盗也。礼乐无处无之,学者须要识得。
按程颐的理解,盗亦有道,盗贼也有自己的礼乐规范,否则也做不成大事。
施礼用到玉、帛,作乐用到钟、鼓,“玉帛和钟鼓”只是礼乐的形式,背后展现“和谐秩序”的才是实质。
为啥孔子说“礼,与其奢,宁俭”呢?因为如果没有礼的外在仪式,那么实质就无依附和展现。但过度的仪式,反而有害于的实质表达。这种辩证关系和“文与质”的关系是相同的。“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