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墙头‘君子’
- 重生之我在江湖混个名儿
- 笔名c哈
- 3727字
- 2024-04-01 22:05:05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三天后才去啊”愣愣然,但是小夯货也问出了我的疑惑。
搁在以往,其实这么简单的问题早就憋不住了,大概是活了两世的自己性子变淡了吧。转念又不自觉地轻笑一声,不过是习惯了隐藏。不交换的秘密,才有选择沉默的权利,就像当年的师父为何迟了三天?就像自己不愿讲述自己的过往来历?就像师父从来不主动提那把剑的来历?
师父看了一眼赵来子,又神思凝重地盯了我片刻,最终只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当年你眼神坚定地告诉你可以,为师还以为你这丫头有什么妙计”我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又忆起了那时我的狼狈
“师父,都过去了”我冲着师父淡淡地一笑。当年诓骗苏妈妈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临走前告诉我不要把那把剑露出来,我便猜测他可能认识这把剑亦或是知这把剑的主人,不过是也赌一把气运而已。
天要我生,我便生,天要我命陨此处,我抗争一下再死也未尝不可!
师父来了,但那是三日之后,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苏妈妈听去的人回来后的描述气急败坏地又找人羞辱了我一顿。不过虽然只是几日米水未尽,但是旧疾发作,所以也算是命悬一线。
“师~父”,伸了伸胳膊,故意拉长音,“你再这么盯着徒儿,徒儿又要开始自恋了哈”
师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深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为师只是着实没想到你是‘硬抢’啊”
“师父,师姐当年这么猛”本来还在专心致志围炉煮茶的赵来子,“噌”兴奋地站了起来,声音清脆响亮
“哈哈哈,那是自然”,师父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须,发出爽朗地笑声。声震林木,回荡山谷,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雀,“你师姐啊那是掐着点儿等您师父救呢”
“救?”赵来子手持壶柄的手顿了顿,扭着头不解地看着师父,“师父,为什么说‘救’呢?”。小夯货一边听着我和师父的对话,那满脸的好奇一点都不掩饰。
师父啖笑不语
“哎呀师父”,赵来子扯着师父的袖子,眼里光芒四射,还兴奋地回瞅了我一眼,小声嘟囔道,“我上厕所忘带手纸的糗事你都告诉师姐了,可您老人家都还没讲过为什么师姐知道师父你会来?”停顿了一下,扭过头疑惑地看着我,“而且师姐你当年真的是诓骗师父上钩的?”
“啪”气息浮动,风起袖扬
“师姐,你又打我干什么?”赵来子摸了摸有些痛的屁股,一脸的委屈,赧然道
“谁让你话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这不是好奇师父怎么成了姜太公钓上的鱼了嘛?”
“啪”赵来子有挨了一巴掌,但不是我
“丫头”,师父在旁边轻叹了一口气
“师父”乖巧地喊了师父一声
“为师一直有一句话想问”,师父接过赵来子端过来的冒着热气的盏茶,眼神又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飘过,“当年你是否已经认出为师的身份?”
手里的棍子一顿,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徒儿也只是赌了一把”
挨打后的赵来子此刻乖乖地捡起脚下的一根树枝,轻轻地扒愣了一下炉子里的碳火,火苗“噌”的一下就升了起来。听到师父的发问又皮痒地回过头用俏皮的语气说,“师父,你不觉得你现在问太晚了吗?师父你不仅救了师姐,还传功法,岂不是赔本的生意?”
“臭小子,竟然说师父救我是赔本生意”扔了一个石头过去,可是被臭小子的一道气轻轻地化成粉末
师父“哦”了一声,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小口茶,袖子一伸把杯子递给了我,故意说,“小来子说的可不就是事实嘛,不过你师姐这丫头啊看似莽撞,实则心思细腻,师父当年之所以不追问她,也是因为自己不喜强人所难,亦是希望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心结啊”话音未落,师父担忧的眼神又扫向了我,我依旧嘿嘿地傻笑
当年,初遇师父之时,却是因为眼疾未能识出,可是他身上的酒壶以及那物什她隐隐约约有印象
师父后面的一句话意味深长,我也知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故意说给我听的,但是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装作没听到,从炉子里掏出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烫”
“烫”
“烫”
黑黢黢的东西在左右手里来回颠倒,冷却了一会儿。
袖子一甩,咻的一下三四片落叶从空中飘落。我从空中随手捻了几片,包裹好给赵来子扔了一个过去,又剥了一个,一脸讨好似地走到师父跟前举着烤的黑黢黢的番薯,“师父,这是徒儿孝敬你的红薯,这个季节的红薯可甜了”
“师姐,这明明就是番薯,你为何叫它红薯啊”赵来子盯着手里的红薯,惊讶地看着我,“师姐你是不是偷偷下山了?”
臭小子,倒是挺会挑关键词的。不过,呃,我能说自己上次去追大黄的时候在它撒尿的地方发现的吗?回头看了师父一眼,“大逆不道“几个字在脑门前飘过,猛地摇了摇头,嗯,还是算了吧。
搁在前世,我一定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识得番薯的,毕竟当年我也是靠着互联网活着的,曾经上网还搜过番薯是不是中国的本土产品?隐隐记得郭沫若先生曾在其所写的“满江红”中提到“挟入藤篮试密航,归来闽海勤耕植”,讲的就是红薯是怎么传入中国的。网上说是万历年间一个陈姓商人出海到了一个叫吕宋的岛。他看到那里的人们不仅种植,还喜食,就觉得很是新奇。这个陈姓商人不仅见多识广,而且心善,看到这种作物耐活,又联想到家乡时常旱涝,乡民食不果腹,就想把它带回来种植,但是碍于当地严厉的禁止带出法令,他就先学习朱薯种植法,而后又将薯藤巧妙地藏于船上缆绳之中,挺波折的。回到家乡后就在自家房子附近试种,后逢大旱,他就跟当地的巡抚献计,种出来的朱薯后来不仅解决了充饥,也暂缓了粮荒。
大概是好人有好报吧,所以他的名字才能流传百世
“师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我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眼神里赤裸裸的“威胁”,“你还吃不吃?”
前世
“你管它叫什么?”初遇到燕策之时,我半夜饿的辗转反侧,饥肠辘辘难耐,正偷偷地在后院里支火,而那时的燕策就屈着肘坐靠在屋院角处的那棵海棠树下,好奇地打量着我以及我手里黑黢黢的东西
那晚,月色很美
“烤红薯”,虽然好奇他是谁,但是毕竟也装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现代人思维,而且很快被肚子“咕噜咕噜”的饥饿声吸引,理性战胜了感性。一边聚精会神地鼓捣着自己的小火堆,一边怀念用微波炉烤红薯的时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倒是跟没事人似的,大半夜爬官眷家的院头,还问的这么理所当然,真不知他是习以为常,还是胆大包天?
“有意思,都做登徒子了,却不知道踩得是哪家的门?”,嘲弄了一番,不再理会,继续鼓捣,“火还要再旺点儿才行”
“小姐”,环儿端着一小篮子的红薯,呆呆地看着我,“这。。。。。烤着吃真的很好吃吗?”
“你过来”我招手示意小环靠近些,迅速地掰一小口塞到她嘴里,一脸期待的样子,“怎么样,好吃吗?”
不知道古人的口味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甜,但是有点苦”患儿如实的回答,嘴角还有留下的黑印子,我伸手帮她擦拭,才发现手好像更脏,一脸心虚对环儿说,“那个。。。。。小环,你要不去洗洗”
小环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当我舀了一瓢水给她看时,“啊”一声尖锐的叫声,落荒而逃
水波荡漾,还有那天上的月
哈哈
哈哈
哈哈
身后是我肆无忌惮的笑声,小环急得回头直跺脚,脸上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小姐,你又拿我开唰”
“开唰?”墙上的燕策低头琢磨这个词,掀起衣摆一跃而下,右手转着一根通体乌黑的萧缓缓踱步到我面前,浑然不在乎自己的举止是否合乎礼仪
微微抬头,目测183。一袭竹月色长衫,流云暗纹,自带清冷寂廖之感。他倒是很随意洒脱,将萧压入腰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右手食指正摩挲把玩着拇指上一枚血红玉扳指,嘴角微扬
“我说这位公子”,当时并不知他是谁,不过即使知道又能怎样?我懒得抬起眼皮,只是鼻子却微微一皱,嗅到有淡淡的血腥味,‘自己身上肯定没有伤口,此人又这么近的距离’暗瞅了他一眼,他的右腰侧的红色沁出了些许,“公子这身衣服倒是挺华贵的”
收回视线,虽然脸上笑意浓浓,可是手里的动作还是暴露出自己此刻的紧张。眼神里的警戒,还有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那把大哥宋城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用来防身的匕首,淡淡地说,“公子夜闯府宅,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当然,倒也不是说自己仗着咱来自21世纪就嚣张跋扈,而是古代礼法森严,纵使皇亲贵胄也要以敬为本,循礼而行。更何况你见过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带着一身伤趴自家臣子家墙头的王爷吗?
而自己,又无才无色,一个活得平平淡淡的官家小姐,当真不敢往脸上贴金
虽说这躯壳里住着一个自由的来自21世纪的灵魂,可是初来异世还是要低调行事,毕竟在这个立法等级看重的古代有些规矩偶尔还是要遵循的,不要轻举妄动。有时,迂腐也是一种保护色
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也不识得他是否见过自己。更何况在古代,老百姓能见到皇亲贵胄一般是在祭祀等重要礼制时,哪能说见就见。
“公子,这是员外郎家的后宅,你这样堂而皇之,怕是不妥吧?”我戒备的看着他。在未知对方实力的前提下,情绪不能太过激烈,毕竟不知是无差异杀人的人屠亦或是恰巧路过?所以,适时的摆明身份也是对来者的一种震吓。
“公子知道这是员外郎的府邸”,他倒是毫无宾客之感,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掀起衣摆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还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个烤好的红薯,他盯着我笑道,“公子还知道你是这宋府的三小姐宋玉凝,当朝户部员外郎宋正坤是你父亲”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的丫鬟刚才说的‘开刷’是什么意思”,话语里充斥着猛禽猎杀猎物时的玩味儿
本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我紧紧地握着腰间的硬物,思量着该如何应对,但是这下一秒脱口的话倒是让我瞠目结舌,想好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呃。。。。。。我总不能说这是21世纪的术语吧,那还不把我当成妖怪嘎嘣了,更何况后院那几个整天巴不得找我毛病
“夫子教的”我心虚地低着头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