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尘
- 重生之我在江湖混个名儿
- 笔名c哈
- 3693字
- 2024-04-03 13:24:24
那时的月亮很亮,就像此时
“哦?”他挑眉,对着我轻笑了一声。疑惑的语气里充满着无尽的压迫感
“那个。。。。。。你要不要再来一个”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我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咳咳”他微微一怔,哑然失笑。倒是没想到我会有如此怪异的行径
“啊”又一声尖叫再次划破夜空,燕策掏了掏耳朵,懒得理会身后尖叫之人,只是淡淡地一说,却犹如炸雷,“幸亏宋大人和夫人的院子离你们这儿远,不然还以为你这丫鬟是故意为之的”
“噗通”惊魂未定的小环慌乱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小姐,奴。。。。。。奴婢不是有意的”
咚咚咚,几声闷沉的头与地碰撞的声音
妖孽?奸诈?我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匆忙走上前扶起小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红红的额头,叹气道,“你这傻丫头,他就是故意一说,怎么这么傻”
“可是小姐,我”
“我才是你主人,旁人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怕什么?”,我眼神示意安抚道,“没事,你一会儿帮我放点儿洗澡水就先去休息吧”
言外之意,“老娘都要沐浴更衣了,阁下难不成还要留宿”
“是”小环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我有伤”他双手一摊,腰腹的血色又深了一些,头顶是他炙热的探究的目光。那时的他丝毫没把我当成他眼里的威胁,他只是好奇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紧抿着嘴,依旧不动声色,心里却骂的热火朝天:奶奶的,这大半夜哪来的疯子,有病吧,老娘和你有仇有怨吗?
可是,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叉腰骂街也要有赌的资本。“我又不是医生”,压着心底的怒气,脱口而出
“医生?”他低眉垂眼,眸光微暗,一闪而过
奶奶个腿,他倒是会抓重点,我的额头沁出细汗
“那个。。。。。。我说的是大夫,大夫”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呃,赵婧她在的话一定骂我蠢死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他又笑了。“又是你夫子教的,我对你这位夫子倒真是好奇”燕策眼里的深沉在抬首间转瞬被浅浅的笑意掩饰,“宋家三小姐倒不似外界传闻那般,当真是有趣”
我抬头准备解释,只感受到一股清风,人早已无影踪。
一眨眼,好好的大活人就不见了。若不是空气中还残余着‘我们还会再见的’的余音,我真觉得是不是遇到鬼了,还是这么妖孽的鬼
呃。。。。。。
这难道就是会武功的好处
后来,燕策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时,他正以宗慕衡的身份‘恰巧’出现在醉花楼。当年,适逢当朝户部侍郎章延中贪墨一案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他在那群权贵的眼里只是一个痴迷流连醉花楼,沉溺于温香软玉之乡的纨绔子弟。说一个人城府极深,有的时候并不是贬义词,更像是赞叹他的隐忍与才华,而燕策就是那样的人,并非像他表面上笑如春风,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曾经问他知晓他的身份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他淡笑不语。也对,生于帝王之家,明争暗斗,何来良善之辈?更何况像他这样天生就将狠厉与狡猾表现得淋漓尽致的狼与狐狸的综合体。一个与燕策相识时那时的他故意传递
“这画像可有什么异常?”,我问他。偶尔有几次撞见他盯着一幅画很久,不由地引起自己的好奇。从画意上可透知作画者的心意,画上是一个左手持剑,右手负着腰间葫芦的潇洒俊逸的少年郎,比较突兀的是他腰间所系的葫芦是用一根绕附“子璎”二字的镂空玉佩的红缨穗子
“她是我师父放不下的人”,大概是看出我眼里的困惑,但又不想过多的解释,所以寥寥几句便轻描淡写的划过,“我出生于富贵人家,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当年自己母亲随父亲游历至北疆之时与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师父是北疆之人,亦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医”
“母亲去世后,师父游历至南越国的时候来我家做客,那时我自幼身体孱弱,母亲去世后更不喜与他人亲近,师父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让我主动亲近之人,父亲大喜,遂让我拜她为师”,宗慕衡薄唇轻启,语气平淡地讲自己的故事
“你是故意装出亲近之意?”我问他
“是”他回答的亦是干脆,没有丝毫遮掩之意,“那时新主母嫉妒父亲对我母亲的留恋之意,又恐兄长嫡长子之位会因父亲的摇摆不定不保”,他说的云淡风轻,嘴角始终上扬,但是眼里的忧伤是遮掩不住的,“遂将诸多恨意转移到我身上,视我为眼中钉”他缓缓地叙说,在我的眼里仿佛那些故事说的是他,又不是他,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我需要自保”
“所以你师父游历南越国其实也并非偶然?”
“这世间并非没有巧合,可是若事事都巧合那必然是人为”眸光里的寒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你我的相逢又何尝不是?”
。。。。。。
是啊,所谓的相逢,总需要一方一厢情愿的主动才行。收回思绪,冲着师父淡淡地一
“师姐,你怎么又发呆了”,赵来子正用手把红薯掰开两半,一块递给了我,用嘴轻轻地咬了另外一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师姐,真的很甜,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番薯都是娘亲用来给全家人填饱肚子的,可惜。。。。。。”,话语间的赵来子眼眶逐渐红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语气里的仇恨是无法抹去的,“阿爹和阿娘没有死在那场旱涝饥荒中,却被当地的父母官活活逼死”,话音未落又立马换上一幅天真的面孔,“谢谢师姐,师姐烤得就是好吃”
“想吃就闭嘴”我故意冷冷地,扭过头不去看
“你们呀”师父瞅了我们两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甜,不错”
“师父”
“嗯”
“为什么师弟功力进展的这么快?”
少年月下挥剑,剑意清冽洒脱
师父说我有牵挂,做不到潇洒,可是我时不时会疑惑为什么小师弟可以
“师父”
“不许下山”
“可是师父”不满地撇着嘴
“不许就是不许”
哼,那就偷偷地
当年,师父救我,用两坛千金醉
如今,师父允我下山的条件依旧是醉花楼的千金醉,但还有一个条件-三年期限,如今还剩下半年
虽然师父不允许自己下山,但是我还是会偷偷地溜下山。当然,看在千金醉的份上,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真不是我抠,那可是我半个月的银子,主子”二楼食肆的窗口,一个年轻的随从正哭丧着脸可怜地望向一个身穿云水蓝衫的男子。该男子眉眼带笑,端起白玉酒杯的手白皙修长,袖口那只银蝶欲飞,成了食肆一道亮丽的风景。若不是那周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以及自家护卫手里的剑,估计搭讪的女子络绎不绝
虽不似魏晋风流洒脱,有那‘掷果盈车’的美谈,可这个不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国家同样是民风淳朴自由,当年民间还流传昌黎长公主暗自豢养面首的传闻
“这有是哪家的公子,如此风流倜傥”
“相貌不凡,非我等可比拟的”摇了摇头
“好帅啊”
“公子看向我了”
“公子看的是我”
。。。。。。
那人正是人人口中的闲散王爷-燕策,不过此刻却是易了容的。十叶偷偷瞟了一眼自家主子,有意无意地露着手里的剑,可是那些女子眼神里除了娇羞,哪有畏惧,十叶无语地朝那群人翻了个白眼。
花痴,每个时代都有
倏然,对面的楼下一阵骚动,主子缓缓地抬眸眺望骚乱之处,目光如水波平静的眼眶里起了一丝波,。十叶随着自己主子的目光,探头望去,直到看清那人后才明白为何主子的嘴角噙着笑意。
“你这剑叫什么名字”鹅黄色的衣裙,袖口绣着桃花,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再加上这娇纵蛮横的声音,官家小姐是八九不离十了。我暗暗叫苦
“不知”沉默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
‘不知’?燕策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口莫名地一阵悸痛,手下意识捂住胸口。旁边的十叶看着到主子异样正要上前,被燕策轻摇头制止
“大胆刁民,我家小姐问你话呢,你竟然如此无礼”唉呀,这官眷家的小丫头也是个伶牙俐齿的
“郡主,小人适才说的是这把剑的名字叫‘不知’”,没错,是准备去醉花楼的我。刚走了几步,就被眼前这位娇蛮无礼的官家小姐拦了下来,立马乖巧地赔笑道。唉,都怪此次出门太急,忘记龟卜一下了,不过一向秉着不节外生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最终还是忍了忍,后退一步又是一拜
不卑不亢,不与权贵辩理,是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道理
“你”,周围人颇多,小姑娘虽然说娇气了些,但是脸皮倒是挺薄的,满脸通红,纤纤细手使劲地拧巴手里的手绢,娇嗔地轻跺脚,“你。。。。。。你故意的”
猜的也没错,确实是有些故意,但是谁让她没事在大街上拦人,况且还是火急火燎的自己
“有趣,那为何取名‘不知’?”是一个温润公子的声音
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无聊,即使是帅哥在这个时候说话形象也会大打折扣的,‘又是一个多管闲事且聒噪之人。奶奶的,我的剑,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怎么你们这些权贵已经游手好闲到这种地步了,屁大点儿的事都好奇’忍不住吐槽道
当然,骂归骂,也只能在肚子里腹诽,转身低头一拱手,本想笑嘻嘻地答话,但是眉眼抬起的那一瞬,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剑“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燕。。。。。。’
不对,像,但不是他。我很快地恢复冷静,不过眉眼间相似罢了
楼上的燕策微微蹙眉,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桌面,十叶悄然离去
眼前的这位公子,除了眉眼间相似,这副皮囊倒也是俊俏,可惜就是有些稚嫩。像个花枝招展的扑棱蛾子,潇洒地将手中的扇子舒展开,自我良好的询问,“公子,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矢口否认,语气斩钉截铁
“不认识?”,他的眸子里有困惑,明明她刚才看到自己的一瞬微楞的眼神,以及下意识的躲闪,明明就是她认识自己,双眸暗色加深,或者“她认识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
上一秒还是温润调笑,下一秒眼神里的暗光,转换瞬息。不得不感叹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公子哪里是自己想象的单纯,不谙世事。
他的语气不同于刚才,七分戏虐三分漫不经心,“真的?我倒是觉得这位公子有些面熟”
我怔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