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蒙古与匈奴一战,匈奴惨败,退回王城。匈奴王只得忍气吞声修书遣使议和,这次却是做得诚意十足,奉上了金银、牛羊。
在梁王的示意下蒙古答应了和谈,但要求匈奴赔偿损失,匈奴王无奈答应。双方在蒙古匈奴交界处签订了盟约,约定三十年内互不侵犯,梁王便是见证人。
待盟约签订,梁王便和林晚带着人起身回盐城去了。
临行前,阿诺拉着林晚的衣裳说:“姐姐,我一定会去中原找你的。到时候我要找一个和姐姐一样的姑娘当媳妇。”
梁王在一旁听见皱了皱眉,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阿诺看了看梁王,叹了口气又说:“也是没法,姐姐只能当我舅母了。”
林晚瞧着他那小模样又怜又爱,她蹲下身来笑说:“等你长大了,成了真正的男子汉,定会找到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姑娘的。”
说完林晚拔下发间的剑簪放进阿诺手中,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以后你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就送给她吧。”阿诺笑着应了。林晚摸了摸他的头发便和梁王等人上了马,奔盐城而去。
几日后的傍晚,梁王等人回到了盐城。在城外他让何川带着兵士回军营去了,自己跟着林晚回了林府。
进得府来,林晚让杏子赵义先去歇下,她带着梁王往厅上去了。林晚向梁王道:“殿下要留下用饭吗?”梁王笑了笑说:“自然。”林晚笑着点了点头。而那边周月荷已得了消息往厅上去了。
匆匆到了厅上,周月荷见着林晚安下心来。她见梁王也在忙上前来,正想行礼梁王却止住了说:“夫人不必客气。”
周月荷看了看林晚说:“多谢殿下。”说完拉着林晚问道:“一路上可都还好?”林晚笑了笑说:“娘,我很好。”周月荷笑说:“那就好。”林晚看着周月荷说:“娘,殿下要留下用饭。”周月荷看向梁王。
梁王拱手道:“有劳夫人了。”周月荷笑了笑说:“殿下客气,谈何有劳。”说着便让方婆婆去厨房交代一下,方婆婆答应着去了。
周月荷请梁王去主位坐,梁王道了不敢在下首坐了。周月荷便拉着林晚在他对面坐下。
周月荷向梁王道:“多谢殿下一路上照顾阿晚。”梁王客气的回说:“谈何多谢,这是我愿意做的。”
林晚听后微低下头抿着嘴笑了起来,又抬眼看了看梁王,见梁王向她挑了挑眉,她笑得更开心了。
周月荷见状,明知故问道:“阿晚,何故笑得这样开心?”说完笑看着她。
林晚忙敛了笑,拉着周月荷手臂说:“这不是因为见着娘了吗?”
周月荷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说:“当真?”
林晚促狭地笑了笑:“半真半假。”
周月荷笑了笑,看向梁王道:“殿下见笑了。”
梁王看着林晚勾了勾唇说:“这样很好。”
话音刚落,林觉带着林旭从阶下上来了。
林晚忙起身行了礼,笑了笑唤道:“爹,哥哥。”
林觉听说林晚回来了本是十分高兴的,忽瞥见梁王也在,忙阴沉着脸说:“你还知道回来?”
林晚笑说:“这是女儿的家,女儿为什么不回来呢?”
林觉听后偏头轻“哼”了一声。
梁王上前拱手道:“林将军,别来无恙。”
林觉装作才看见梁王的样子,惊讶道:“原来梁王殿下也在。”说着大摇大摆地去主位坐下了。
林晚看向梁王,见他神色如常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林旭向梁王见了礼便去林晚身边坐下了,问道:“妹妹在外可有吃苦?”
林晚朝他笑了笑说:“没有,我很好。”
这时,林觉又哼了一声,大声说:“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不说一声就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你一个女儿家若发生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林晚忙起身说:“女儿知错了,劳累爹娘哥哥担心了。”
林觉又叹了口气说:“好在平安回来了,快坐下吧。”林晚又坐下了。
林觉又转头向梁王道:“殿下将我女儿拐跑,对此有何说法?”
林晚心中一急想帮梁王辨驳,周月荷忙拉了拉她,朝她摇了摇头。林晚会意,心知自己出头只会让爹更生气,只得强忍着看向梁王。
梁王已起身,拱手道:“是我的错,让将军爱女身陷险境。本王担保决不会再有下次。”林觉听了点了点头,嘴角带上了笑意。林晚趁机忙说:“爹,我留了殿下用饭。”
梁王向林觉道:“叨扰了。”林觉说:“既知叨扰,殿下就不该留下。”周月荷听着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这时方婆婆进得厅来说:“老爷,夫人饭菜已备好了,可要开饭?”周月荷忙说:“开饭吧。大家也都饿了。”又说:“殿下请去饭厅坐吧。”梁王忙说:“多谢了。”林觉起身一脸不情愿地向梁王道:“梁王殿下请。”梁王便和林觉往饭厅去了。
后面的林旭向林晚问道:“草原上好玩吗?”林晚笑说:“挺好玩的。”林旭又说:“是吗?那我以后也要去。”林觉听见了,回头瞪了林旭一眼,林旭见了笑着看了看林晚也不再说话了。
一时饭毕,略坐了坐林觉便下逐客令,向梁王道:“天色已晚,殿下也累了,不如回府去歇下吧。”
梁王笑了笑,说:“多谢林将军关心,我便告辞了。”
林觉像吞了个苍蝇,想着谁关心你了,我是在下逐客令。
周月荷横了林觉一眼,向林旭道:“旭儿,去送送梁王殿下。”林旭忙答应了。周月荷又笑向梁王说:“殿下孤身一人在这,以后若得空多上门来走动走动。”梁王忙答应着道了谢,看了林晚一眼后便和林旭出去了。
厅上三人又都坐下。林觉本想再教训林晚几句,可周月荷一个眼刀横过去,他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林晚暗自笑了笑,起身走到林觉身边,一脸哀伤地问道:“爹还生女儿气吗?”
林觉见了已是心软,说:“爹没生你的气,爹是担心你。”
林晚心里一酸,微红了眼道:“女儿错了,不该让爹担心。”
林觉叹了口气说:“既然是你喜欢的,爹答应了,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以后别再一声不说就跑出去。”林晚高兴地点头答应着。
周月荷见状说:“阿晚你也累了,快些回去歇着吧。”林觉也忙说:“是啊,快去歇着吧。”林晚福了福身,说:“那女儿先告辞了。”周月荷笑看着她说:“去吧。”林晚这才出了厅门回自己院中去了。
等林晚走后,林觉和周月荷并肩往自己院中去了。林觉向周月荷道:“看来咱们女儿,当真是要嫁给梁王了。”周月荷笑说:“有什么不好吗?我倒觉得梁王很好。”
林觉心中微酸,别扭道:“哪就好了?莽夫一个。”周月荷看出了林觉心思,暗自笑了笑说:“是,老爷才是最好的。”林觉听了心里舒服,揽着周月荷说:“那是当然。”两人说笑着回自己院中了。
次日林晚早早地起床洗漱,用过饭后,便带着杏子去了石府。石夫人一早出门去了庙中,林晚便在厅中等着石玉姬和谢红鸢。
石玉姬还没上阶,便笑说:“阿晚,想不到你胆子倒大,敢一个人跑去草原。”
林晚起身迎了上去,笑了笑说:“哪里是一个人,还有杏子和赵义呢。”
谢红鸢见了杏子,笑道:“师傅你也来了,我跟石小姐学了几套拳法,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切磋切磋。”杏子笑着应了。石玉姬又问道:“草原上好玩吗?”杏子笑说:“可好玩了,他们那全是草场,打起马来可自在了。”
石玉姬听了这话笑说:“当真?那我要去看看。”林晚笑了笑说:“正好,我哥也说要去,你们正好结个伴。”石玉姬忙笑嚷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林晚忙止住她说:“好了,别嚷了,我们去找沈小姐约她去海宴楼用饭。”谢红鸢笑说:“现在该叫小许夫人了。”林晚笑说:“是啊,我都给忘了。”
石玉姬向林晚问道:“那是你请客吗?”林晚说:“当然。”石玉姬喜笑颜开道:“好,我们快去找小许夫人。”说完拉着林晚往外走。
林晚几人到了许府也不进去,就在府外等着沈竩。沈竩满面红光地出来了,见着林晚笑说:“林小姐,你回来了。”
林晚笑了笑说:“是啊,昨日回来的。”石玉姬忙说:“阿晚要请我们下馆子呢。”沈竩笑说:“那就让林小姐破费了。”林晚说:“怎会。那酒楼不远我们走着过去吧。”几人应着往海宴楼去了。
林晚问谢红鸢道:“谢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去呢?”
谢红鸢想了想说:“竟然梁王回来了,我父亲应该就快回京去了,到时候我自然跟着回去的。”
石玉姬听了,忙丧气道:“别呀,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再多玩几个月吧!”
谢红鸢抱歉地笑了笑说:“不了,我已叨扰你们够久了。”
石玉姬忙说:“怎会,母亲不知多喜欢你。”
林晚笑说:“玉姬姐姐,谢将军和谢小姐分别多年,也该团聚了。”石玉姬听了也不好再强留。
谢红鸢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沈竩听了笑说:“但愿你下次来,不是一个人了。”
谢红鸢挠了挠头看着沈竩说:“但愿吧”,又说:“我怎么发觉你胖了些。”
沈竩红了脸,说:“是吗?也不知怎么了,最近胃口好得出奇。”
林晚笑了笑说:“这也是一种福气”,说着看了看身后的杏子问道:“对吧?”
杏子笑说:“对,能吃是福。夫人胖些还更好看了。”说得几人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林晚向谢红鸢道:“谢小姐走前定要告知我们,我们好去送你。”
谢红鸢说:“一定,到时候书信常来往。”几人答应着,也到了海宴楼。
进得楼来,由小二领着去了单独的房间,几人坐下点了许多招牌的海鲜菜。
不多时,菜上来了,沈竩闻着那海鲜味忽觉反胃,忍不住侧身干呕了起来。
林晚几人忙问怎么了,沈竩抚着心口稳了稳,回道:“我也不知,就闻见这味想吐,以前也不这样的。”
林晚略想了想,忙说:“你该不会怀孕了吧?”沈竩愣了愣,心中既疑又喜。
谢红鸢说:“不如去看看大夫吧,万一真是呢?”
石玉姬皱了皱眉说:“这怀孕了还吃不了海鲜了,那可怎么得了?”
沈竩笑说:“你们也别急,我们吃了再去吧,不然菜该凉了。”
林晚笑说:“也好,反正孩子又跑不了。”几人听了笑了起来,便也用起饭来。
饭后,几人拥着沈竩去了医馆,她果真是怀孕了,询问了大夫些问题后几人又将沈竩小心翼翼地送了回去。
晚间,许延回来听闻喜讯,高兴得手足无措,又小心的抱着沈竩说了许多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