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躲过天灾的幸运儿

  • 维生
  • 运算先生
  • 1119字
  • 2024-02-12 11:44:01

在远乡的河南老家,一个男娃出生。在那个遥远的重男轻女的时代,生了个男娃就是生了个希望,关老汉高兴的直磋磨着自己平日舞文弄墨的手。婴孩的啼哭同着关老汉的喜笑颜开有着天别,哭声越大代表生命力越顽强。

出生在河南乡野是幸运的,出生在关老汉家更是幸运的。这个乡野与别村是有差别的,听闻老人说,这里与古都洛阳渊源很大,一个侯爷曾在这里掌管过千亩田万顷地,而太爷爷出生的地方,正是侯爷门户下的谋士聚集之地。曾经的诸葛亮和他那丑媳妇的留居之地,紧挨冀州河北。这样一个名门望族,由于朝代更迭,即使再荒凉,再无人问津,但却在边边角角也有那昔日繁华的痕迹。

诺大的中原之地,繁衍生息的中国文化传承人,就在这片土地中分散着。就似一个文章曾写过,除却少数不走正路的,河南人大多数都依靠自己的勤劳分散在祖国各地过上了还算顺当的日子。十三四岁的男娃,也算正当年的小伙子,都会被赶到外乡去做生意,谋得生路。而立之年,衣锦回乡的不在少数。这个乡野就有谋生的习俗。

太爷爷的出生,让这个祖辈的关老汉异常的欣喜。关老汉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在乡中也算个好先生,所以对太爷爷也是寄予厚望,为商也罢,仕途也可,一生也应是个无忧的日子。同乡大多写的一手好毛笔字,过往的人远道来求写封家信,过年写个对联,等等都能糊个口。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勉强糊口。

太爷爷能说叠词的时候,家里就紧忙张罗学字干劳动。想想十三四岁就需要去外乡拼活路,要锻炼一身谋生的好本领来说,时间还是有点紧的。而且七八岁的男娃狗都嫌,趁娃小还能管,安排认字干劳动也是紧急的事。

太爷爷像大多数同乡同龄的孩子一样,没有出众的表现出自己的特长,但是也不是不学无术。日子在一个个字中,打的一捆捆柴中,撒的一粒粒种子中,充实了头脑,至少在生活的张罗中不受欺负,结实了身体,躲个小病小灾也没啥问题。

如果日子真的如这般,恐怕生活这个导演啊也就退休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一个自给自足的乡野,它的与世无争,竟也会因为一个水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让这个洪水猛兽的词深深的烙在了这些淳朴善良,至少无大差错的生活的人们身上。

是啊,本来生活就是脆弱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那时候七八岁的男娃,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熟识的人,熟识的家,一天之内,没的没,失踪的失踪。而太爷爷还算那个幸运儿,躲过了水劫,就跟着逃荒的队伍走上了漫长的逃荒之路。太爷爷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快跑,要活下去”。就如太爷爷刚出生时响亮的哭声,向世界宣示着“我来了”的强有力的生命号召。

逃荒路途慢慢,没有时间找失散的亲人,没有精力打听家人的消息。虽然,太爷爷心里仍然惦记着母亲那温暖的怀抱,父亲那坚毅的脸庞,但是,此刻陪在他周围的人,是那么陌生,而后又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