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少女身边的女婢问“女公子为何不上前答上一答,女公子不是最喜欢花灯吗?”
当时,少女摸着身边玉兔捣药花灯笑了笑“不了,我要是都答去了,人家玩什么?更何况,都是出来做生意养家糊口的,抢人家辛苦钱作甚?”
从那时起,他就被那紫衣少女吸引住的,一见钟情莫过于此。
只可惜那一日人流太大,自己没能再遇到少女。
只是那抹拿着兔子灯的紫衣少女深深烙印进他心扉。
和安茶庄里
班小侯爷将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聚齐到一处,
这些人与程少宫不同,在场的每一个都与他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可以说,自己杀了人,这些能帮忙掩尸埋骨的交情。
“哟,真是难得呀,班小侯爷您还能做东请我们吃茶。”大家关系好打趣几句也是常见的事儿。
几句寒暄之后,班小侯爷直奔主题。
“你们可知这京城里第一美人是谁啊?”
几人面面相觑,说起来这些年说谁是京城第一美人的都有,左不过今年换你做,明年换她做。
一个噱头罢了,哪有什么一笑倾国的谪仙佳人。
“班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班小侯爷自觉问的不对,又继续补充道“我近日看上了位女子,那女子说她家有位亲眷是京城第一美人。”
这从前?从前是从哪个前呀?前朝还是现在?
最终,有一人穿着极其富贵的公子先开口了。
“你别说从前还真有位京城第一美人。”
“是谁?你直说别卖关子了。”班小侯爷哪有心情和朋友兜圈呢?正想着如何讨六娘家人开心,如何迎娶六娘。
“你猜怎么着?这人说起来你们还认识。”
“快点说。”班小侯爷现在恨不得跳起来钻进好兄弟脑子里,他真没心情听他们白扯。
“好吧,好吧好吧。那人就是凶名赫赫的汝阳郡主文皎月。”
“啊?”班小侯爷下巴都快磕地上了。
旁边其他友人也惊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郡主的‘美名’,毕竟近些年,汝阳郡主恶名远播,他们这些人私下还在议论,过几年怕是汝阳郡主名头一出都可用来止小儿夜啼。
“不是啊,丛兄你没开玩笑。”旁边其他有人一脸不可思议。
“真是如此,当年汝阳郡主还不是汝阳郡主,这个没有封号的普通宗室女,自小生的那叫一个云发丰艳,蛾眉皓齿。长大些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夭桃秾李,倾城殊丽。”
“那时,她还是个端庄娴静的女公子,不少人家私下都有动过下聘迎娶这位宗室女。”
几人想想汝阳郡主那张脸有些难言之隐,仔细回忆好半天,好像郡主确实长得不赖,但他们真的不动心也不敢动心啊。
谁不怕汝阳郡主突然发癫,二话不说直接砍人。
“不过,这位郡主那时就有点暴力,不过没有现在这么重,你们知道不?”被人称为丛兄的人扫视一圈。
在所有人探知的目光中继续道。
“多年前,汝阳郡主与十一郎打了一架,外界都说两人打了平手,听说实则十一郎直接被汝阳郡主摁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知道这诱因是什么吗?是十一郎说她妹妹不端庄,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有失体统。所以,汝阳郡主二话没撸起袖子,抄起书卷就在国子监打了一顿。这事儿之后文帝将两人叫去调和,听宫人讲,就是把汝阳郡主痛骂一顿,叫她给十一郎道歉。”
“结果,人家汝阳郡主梗着脖子硬碰硬,愣是道歉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那还得了?”其他友人嗑着瓜子,这人很具有捧哏的潜质。
“可不嘛?但,你们都知道吧。十一郎如今都年过二旬了,虽说汝阳郡主如今年纪也大了,但还未到双十年。”
丛公子摇着扇子,啧啧回味过往“十一郎那真是好大的狼狈,被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打了,还给打伤了。说出去也没人信,索性十一郎也不追究,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汝阳郡主是真厉害啊,比人家小这么多,愣是把个正值青葱的少年打倒在地。”嗑瓜子的这一位吐完嘴里的瓜子皮。
“可不是嘛,不过,正因此事,汝阳郡主远走他乡求学,后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郡主回京请命带兵出征,打跑东胡,镇压鲜卑,威震乌恒,收复失地,整治地方,保一方太平。”
说完所有这位丛兄拍着班小侯爷的肩膀叹了口气。
“班兄你这娶妻路不是一般的艰难险阻啊!”
刚刚嗑瓜子的那位接到后面,照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比即墨兄做赋还要老大难,你奋力,兄弟们都支持你。”
在场的其他好友摩拳擦掌,打算跟上队伍。
“停停停,所以说她不姓李,也不叫六娘?她是汝阳王府的裕昌郡主?”班小侯爷颇有点意外,更多是心上人并未说实话后的委屈。
“可不嘛?如果她的阿姊真的曾是京城第一美人的话,小弟我只能祝你好运”姓丛的那位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