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说自己姓李?六娘这个名字从何而来?”
“姓李这个我还真知道,南阳郡宛城县李氏你们都听过吧。”
“当年跟随咱们陛下一同起兵打天下,不过这些年不怎么出众罢了。”
“李通你们都知道吧,听说他亲妹正是裕昌郡主早逝的生母李氏。”
“这么说来李音岂不是她表哥?”其他有人复议道。
“对呀”丛公子给好友倒了杯茶败败火,毕竟这追妻路不是一般的艰难。
“班兄,据我估计,六娘大概是裕昌郡主行六这才自称一声六娘。”
“原来如此”班小侯爷倒没刚刚那么颓然了,毕竟人家裕昌郡主说自己是姓李,而非自称李氏,这么说起来也没毛病。
人家主动说了自己行六。
恋爱脑的脑子确实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的,班小侯爷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把自己治愈好了,还想着自己表现是不是不太好?
裕昌郡主会不会就此讨厌他?
丛公子看着痴痴发呆的好友,拨开折扇摇了摇,他这个好友怕是前途堪忧啊。
这京城这么大,你说选谁家女娘不好?非要看上汝阳郡主的妹妹,这不是造孽吗?
就汝阳郡主那一拳,好兄弟岂不是直接被放倒?
他已经无法想象好兄弟婚后动嘴皮子吵架,惹新妇不开心后,娘家上门撑腰下场会有多惨?
廷尉府
凌不疑坐在上首,地下站着一人。
“小人查到,那人定是年纪不大,孤城案时才能钻出狗洞。”
“这人应也是武将之后,下人查找蛛丝马迹,发现此人做事干净利落,部署周全。”
“我不想听这些,那人踪迹几何?”凌不疑打断那人品论。
“此人故意误导踪迹表面来看是前往益州,实则改到去了兖州方向。”
凌不疑眉毛一挑,骅县清县都在此处,他私底下之前并未查到这人。
“你可确定?”
“此人看起来是奔向蜀地,其实是往东逃。”那人直言。
“武将之后,做事干净,应该还活了,年纪轻轻,这人要是活下来,估计正值壮年该结婚生子。就是不知这人还在不在?”阿飞脑子好不容易上线,一顿分析。
在场几人沉默了,很显然凌不疑三个都认可了阿飞的话。
“查,继续查”凌不疑想亲耳听那人讲述真相,更要借他之口将当年孤城案的真相公之于众,以慰他阿父在天之灵。
“是,属下领命”那人行礼后离去。
待人走后,凌不疑眉头一皱,似乎不太舒服。
“少主公,可是伤口又裂的”阿起急忙上前扶凌不疑。
也不知那日放冷箭的究竟是何人,少主公这伤是断断续续一直好不了。
“不知是何人这般阴险竟放冷箭伤您”阿飞愤愤不平。
凌不疑忍着痛,他大概知道是谁,如果不是那些战场余孽败将之后,那就只剩一人了。
只是他仍旧希望不是她,这实在是比肉体疼痛更叫他心痛煎熬。
但他有预感就是文皎月下的手,因为她实在太反常了,无论是蜀地还是骅县。
文皎月都能未卜先知,提前部署,更重要的是这次是直接对着他还未好的旧伤去的,很明显并不想要他命,就是单纯让他不好过。
程家不可能有这势力,军医更没理由与人串通,那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任看过他伤口位置的文皎月。
何府
何昭君将两块儿洗净的披风叠好亲手放置夹子。
“将这东西送到送去汝阳王府,给汝阳郡主。告诉她昭君多谢她维护之恩。”
“是,小人这就去。”何家家仆领命去办。
这里面一共有两块披风,一块是那日冯翊郡郡主披在她身上的,另一块是几日前廷尉府裹住她的。
前几日的那一块青骊色的披风,她回府更衣后是披着这块披风去宫里请旨不嫁的。
简简单单的褐色披风不怎么出彩,但这件披风的主人给足了她勇气和底气。
何昭君原想着亲自上门答谢,但碍于热孝还是不好上门叨扰,恐惹汝阳王妃晦气不悦。
汝阳王府
淳于氏又来了,汝阳王妃一直拿她当跳梁小丑看。
虽然淳于氏命途坎坷,汝阳王妃也不是不心疼淳于氏。
但谁叫汝阳王妃早早听到文皎月亲口述说当年真相,以及看到了观音像里的证据。
说恨吧倒也没有,毕竟将证据放于此处,还是证明淳于氏信任她,若是自己不小心看到了凌益通敌证据,淳于氏也是默认此举。
但如剧中那般亲近也是做不到,她怎么可能放下灭门之仇,淳于氏确实没有直接参与,但她确是帮凶,是知情不报者。
汝阳王妃护短不讲理,大概是做姑娘时在闺阁中没受过什么委屈,一家人团团乐乐的,更加珍重彼此,从小就养成了汝阳王妃这性子。
所以,剧里汝阳王妃抛开为了撮合裕昌与凌不疑外,对淳于氏也是有几分真心维护。
“主子,何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