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能不能问你下,你他么在干什么?”
年轻的剑仙张中年,如蚕蛹一般蛄蛹起来,满脸的疑惑。
三步之外,是一张巨大的八仙桌子,上面摆的不是茶水点心,而是他的好兄弟华勿喜。
这倒没什么。
问题是钟辉的手在兄弟的脸上乱摸,甚至还解下了他的腰带。
这倒也没什么。
毕竟,有的人癖好就是那么高雅,千人千面,很难说的清楚。
我那兄弟男生女相,媚态天成,着了他的相也不算难堪。
问题是……把我弄来干什么?
我他么又不好这口!
苦一苦兄弟可以,但是不能恶心自己呀!
“我?我在欣赏你的心上人呢!”
他有样学样,右手抚着华勿喜的脸,左手攥着那根粉色的腰带,轻轻嗅了一口。
似是十分痴恋。
按理说,这个时候,苦主应该奋力挣扎、诅咒,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就像现在的张中年一样!
“住手!住手!住手!”
张中年那张英俊的脸霎时间绿了,五官拧成一块,难看到了极点。
“呕……”
惟有嘴巴,圆张着,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拼命想要窜出来。
倒不是心疼所谓“心上人”给这老王八蛋给玷污了。
主要是,他一想到钟辉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卖弄欲望……
“呕……”
现在迫切的想要挣脱出束缚,痛痛快快吐一场。
“呵呵呵……”
“淫人妻女笑呵呵,人淫妻女意若何呀?”
钟辉目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快意,“你这畜生,当初做那腌臜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张中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你饶了我吧,行不行,我怕了你了!”
他恨不能剜去双目,趁自己的灵魂还纯洁之时,自行了断。
“休想!”钟大人厉喝一声,面露狰狞:“今日,我就要当着你的面快活一场,教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神经病啊!”张中年破口大骂,可立刻就蔫吧下来,央求道:“我有一个条件……”
“您老快活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眼珠子挖了!”
“休想,我要你瞪大了眼,从头看到尾……”
“行,算你他么狠,爷不伺候了,咱们下辈子见!”
张中年难受其辱,目露决绝,拼命蛄蛹起来,头对准墙壁,牟足了力气。
咚!咚!咚!
是门响了!
“腾儿来了?”
开门来看,却不见钟腾之影,是县丞。
“老爷,不好……”
砰!
门被猛地关上。
“您要不要去看看,我瞧他挺急的!”张中年提议。
“继续!”
钟大人置若罔闻,深吸一口气。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喉咙里再次放出可怕的笑声,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
咚咚咚!
“你他么真活腻味了是不是!”钟辉已然气到了极点。
来人却不是县丞,也不是他的儿子钟腾。
是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身穿着蹩脚的甲胄,脸涂着油彩,右腮上有三道血痕。
像个蹩脚的跑龙套的。
“你就是他妈的钟腾?”甲胄人见面就骂。
“滚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砰!
门又被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周元通,愣了恒有半晌,回头去问曹乌龙。
“他什么意思嘛?”
啪!
曹乌龙没说话,大耳瓜子照准自己的脸,狠狠来了一下。
“呕……”
双手伏地,狂吐不止。
“你又是什么意思?你有病吧!”
疯了,都他么疯了,打从钟腾那儿回来以后,这花园里的人全疯了。
“你瞧不起谁呢!嘿!我这暴脾气!”
周元通哪受过这冷落,荡魔刀在手,一刀将门劈开。
“我他么问你话呢,你聋了是不是?”
多日以后,当面对鳞甲兵时,周元通将会想起那个古怪又暧昧的房间。
蚕蛹一般的男人,以头戕地,痛不欲生。
钟辉则趴在桌子上,啃一个男人的脸。
第十八层的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对……对不起,打扰了,您继续!”
周元通深鞠一躬,转身就跑,速度之快,飞人博尔特都只能望其项背。
“你他么找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扰,钟辉已经气昏了头了,杀意冲天,提刀追了出来。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周元通心里也苦,早知道里面在干这事,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直接一把火烧了多好!
“给我死!”钟辉怒吼一声,直接掷出了手中的刀。
咻!
准头相当可以,直接将那可气的铠甲小子毙倒。
咚!咚!咚!
利刃鼓槌一般,接连刺在周元通的背上。
“咦?”
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破开那铠甲。
扫堂腿!
钟辉身经百战,急忙后退一步,躲开了这阴险的偷袭。
周元通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敢去看钟辉,而是转过头去向曹乌龙求助。
“乌龙哥,你杀了他行不行,我不敢动手,怕脏了我的刀!”
“呕……”曹乌龙摇摇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呕吐。
“你们呀,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他强忍住恶心感,刀尖指向钟辉。
“钟大畜生,你为祸乡里,恶贯满盈,我奉天命,娶你狗头来了!”
“有趣!”
如今,他已经冷静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和他们是一伙……”
“看镖!”
咻!咻!咻!
手里剑破空而来。
周元通的话已经说完了,哪还有空听你废话,顷刻间消失在原地,再次掷出三枚飞刀。
荡魔刀上星光璀璨,自背后刺来。
其战斗风格无赖之极,与张中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里剑到面前时,立刻炸开,放出一团漆黑的烟雾,挡住了钟辉的视线。
叮!
可他凭借本能,提刀挡住了飞刀。
荡魔刀来时,已然没了转圜的余地,只能挥刀砍向周元通的脑袋。
以背换头,毫无犹豫。
咚!
刀好似斩在铁块上,反震回来。
噗!
荡魔刀毫无阻碍,直接穿透了他的腰子。
钟辉来不及诧异,咬牙挺住,再起一刀,要将他斩成两半。
咚!
又是一声闷响。
“就凭你,也想伤我!”
与钟腾的一战,他彻底明悟,寻常攻击,根本无法破开这套铠甲的防御。
之后,他就研究出了这套只攻不守的疯狗打法。
虎威!
荡魔刀在肉里翻转半圈,反而要将他拦腰斩断。
刀只进了一指,钟辉立刻化成一道黑雾,迅速朝后退去。
再现形时,一把元寿丹吞下,伤口肉眼可见的痊愈了。
“荡魔刀对人还是不行啊!”
周元通心中感慨,对方若是不变成妖魔的形态,根本无法触发荡魔刀的真正威力。
“你比他们三个,倒是强了不少啊!”
钟腾的双眼逐渐转向血红。
“当晚若是有你在的话,我或许真要栽了跟头了。”
“哈哈,可惜呀,长生大帝庇佑着我,待我儿钟腾出关,你们都得死!”
“呃……钟腾是你儿子?”
“你听说过他?”钟辉骄傲不已。
钟腾乃花甲之寿,有仙人之姿,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你们爷俩的关系不妙呀!”
“???”
“你没尝出这刀上的血,就是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