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撩拨
- 吕布魂穿林冲:高衙内喊我活爹
- 过年吃肉
- 2231字
- 2024-12-24 23:40:21
潘金莲被王婆这么一夸,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王婆继续说道:“老身听人说,娘子曾学的一手精妙的女红针线活,因此想请娘子帮忙裁一身送终衣服。”
送终衣服便是寿衣,这东西大多都是提前给老人置备,很少事到临头再去裁剪。
一般情况下,人过六十,便要准备选个合适的日子,找人做一身送终衣服。
潘金莲说道:“奴家粗会些针线,说不上精妙,若不嫌弃时,奴家便帮王干娘做。”
王婆满脸堆笑道:“那就先谢过娘子,老身这便回去找人看看黄历,再来叨扰娘子。”
王婆走后,潘金莲刚将门栓上,却听得外面又有人敲门。
却是林冲又来看望武大郎。
这次只有林冲一人到访,时迁没有跟来。
潘金莲将林冲让进屋内,上了一碗热茶道:“县尉稍坐,大郎刚出去。”
林冲闻言,起身就要告辞。
那妇人竟直接拉住林冲:“大郎去西门府上送炊饼,片刻便会回来,还请县尉稍坐,外面天冷,奴家先给县尉烫壶热酒,暖暖身子。”
那妇人极力挽留,又哄林冲说武大郎片刻便回。
林冲也不好硬走,无奈只好坐下。
不多时,那妇人端上两碟小菜,一壶热酒,两个杯子。
她将酒满上道:“县尉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跟奴家客气,且先吃一杯。”
林冲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潘金莲偷眼瞧着林冲,自己也满饮一杯。
放下酒杯之后,问道:
“自前日县尉来了一次,这两日却如何不见县尉再来。”
林冲道:“只因公务繁忙,一直未得空闲。”
“奴家还道是县尉在此间有了相好的,便顾不上来家。”潘金莲往火盆里添了些炭,用烧火棍子略一搅动,盆里的活便旺了起来。
“哪里传的风言风语,无中生有之事。”林冲只觉火盆灼热,就往一旁挪了挪。
“世上竟还有不偷腥的猫儿。”潘金莲又斟满酒,起身将酒杯递给林冲,自己也顺势挪到林冲身旁:
“天色寒冷,县尉再趁热再饮些。”
几杯酒吃下肚,潘金莲当下便有些按捺不住春心,说话只往男女之事上面引。
林冲不为所动,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潘金莲见他如此,心中暗忖。
这汉子莫不是木头做的,恁的不解风情,比武大还要呆傻。
看来想要撩拨的动他,还需再使用些手段。
凭老娘的姿色,就算是块木头都给他烧成火炭。
念及于此,潘金莲将上身的夹袄脱去,又故意将领口衣襟敞开,酥胸半露:
“适才炭加的多了些,再加上这酒太烈,身上燥热的紧。”
林冲对此视而不见,只目不斜视的盯着火盆。
他自有做事原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清楚。
因此装作木讷,并不是真不懂风流的榆木疙瘩。
相反,他是真正吃过、见过的主。
妇人小小的举动,林冲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思。
他只是不屑于做出曹贼之事,所以佯装什么也不懂。
那妇人却大胆的伸出去,去捏林冲衣襟:“县尉穿这么厚,不觉得热吗。”
林冲又往一旁挪了挪,整理一下衣服道:“大郎还未回来,我便不再等了,改日再来寻他。”
说罢就要起身。
潘金莲探身扯住林冲衣袖:“看时辰,大郎也该到了,县尉再胡乱吃两盏,等他来时,再走不迟。”
林冲心道,自己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差这一时一刻。
若刚来时,见武大不在,直接走了也没事。
可此时,自己与这妇人共处一室许久。
若就这么出去,让旁人见了,还不定传出什么谣言来。
倒不如等武大郎回来,也免了不少口舌非议。
于是林冲轻晃了一下胳膊,不露声色的将潘金莲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给甩开。
潘金莲心中有些懊恼,自己这般示好,换做寻常男子,早就按捺不住。
这汉子竟对自己没有产生丝毫反应。
莫不是要奴家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他才能动心起念。
此时她吃了不少酒,内里更是欲火焚烧。
当下决定不再使什么手段,干脆摊开来说。
她端起一杯酒,轻启朱唇,抿了一口。
将剩下大半杯酒递到林冲面前,媚眼如丝的望着林冲眼睛:
“县尉若是对奴家有意,且饮下这一盏残酒。”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好色之心。
只是有的是色而不淫,能克制自己欲望。
有的是即色又淫,见了貌美的异性便想着与其交配。
并且为了满足下面那点事,无所不用其极。
林冲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也不是见洞就钻的小人。
朋友妻,不可欺。
若真做成了这等事,林冲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不说,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武家兄弟,以后更无颜面去结交天下豪杰。
林冲也算明白过来,武松为什么只在家里住了几日,便又搬回县尉署。
有这种水性杨花的嫂嫂,任谁也受不了她骚扰。
林冲将她的手一把推开,猛然站起身来道:
“娘子自有夫,林冲自有妇,还请自重。”
说罢,他走到门口将屋门打开,站在门口等武大回来。
潘金莲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竟自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奴家上辈子做了何等孽事,以至于这辈子恁的命苦,从小到大,没有一日快活的光景,呜呜呜呜……”
林冲也从县衙公人口中听说过她的来历,知道这妇人身世凄苦。
现在见她如此,也觉得她可怜。
但那又如何,怪只怪世道不公。
底层出身的人,哪个不是如随波逐流的浮萍一般,又有几个能左右自身的命运。
林冲不是活菩萨,普渡不了众生。
这时武大郎卖完了炊饼,挑着担子回到家中。
见林县尉在家专等,立即放下担子与他行礼。
林冲拱手回礼道:
“大郎总算回来了,让我好等。眼下临近年关,县衙公事繁忙,恐不得常来会面,往后大郎若有什么急事,直接去县尉署寻我便是,告辞。”
武大郎将林冲送出门,看着他走远,这才转身回屋。
却见娘子潘金莲哭的两眼通红,便问何故。
潘金莲怨自己命苦,现在更怨恨武大郎,怨恨他是自己与林冲的绊脚石。
若自己没有嫁给武大郎为妻子,那林县尉便不会因世俗伦理,而拒绝自己。
说不得初次相见,自己略施手段,他就会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可她没想过,若没有武大郎,便不会通过武松的关系,见到林冲。
林冲如今虽只是一介小小的县尉,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终其一生都接触不到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