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军训
- 大唐:尉迟家的傻儿子
- 北大街玖柒伍
- 4105字
- 2025-01-29 11:42:21
经过这天的事后,尉迟宝琪依然时不时就跑去皇庄,陪李渊聊天解闷。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将那天的事情抛诸脑后。
这天,王仁佑来到了骊山,他是来向尉迟宝琪辞行的。
一见王仁佑,尉迟宝琪便出声打趣道:“哟,这不是新科进士,王进士吗。”
“哈哈哈哈,宝琪呀,我是得偿所愿。今天特向你来辞行的。”
“这么快差事就下来了吗?”
“下来了,出任罗山县令。”王仁佑笑着说道。
尉迟宝琪一听这地名,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马上便恢复过来,陪着王仁佑饮宴。宴饮结束后,王仁佑跟尉迟宝琪讨了几十架新犁,并让工匠说了造新犁的注意事项,他全部记录好后,才出了尉迟府。
“罗山县令。”尉迟宝琪喃喃自语,“王仁佑,居然还是个历史名人,其应该是李治第一位皇后王皇后的生父呀。”
王皇后,为李治的原配皇后。贞观年间,选为晋王妃,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因李治被立为太子,而被册封太子妃。李治登基后,被册立为皇后。王皇后性情耿直,不能委曲己意奉承他人,又不善待下人。这才有了她行“驱虎吞狼”之策,引荐武媚娘入宫,用以压制气焰滔天的萧淑妃。萧淑妃充其量是只虫,但武媚娘却是一只真虎。最后,她和萧淑妃被武媚娘做成“人彘”,折磨数日,两人才撒手人寰。王氏族人、萧氏族人(她们这一房)全族被流放岭南,并改王氏的姓氏为“蟒”,萧氏为“枭”。
但现在的武则天虚岁才四岁,李治、王皇后、萧淑妃则还没有出生。
强迫自己不想这些事后,尉迟宝琪去看了看西瓜苗,然后悠闲的在府邸外转悠起来。下午,尉迟福昂首阔步走进了骊山尉迟府。
看见尉迟福,尉迟宝琪惊讶出声,“二叔,你怎么来了?”
尉迟福一见尉迟宝琪,就和颜悦色道:“宝琪呀,家主让我通知你,明天去趟尉迟家的庄子。”
“行,明天我一早就去。还有什么事吗?”
“没啦。我今天就住在骊山了,明天和你一起去庄子。”
第二天,尉迟宝琪在春桃的服饰下,穿好衣物。和尉迟福他们一起吃完早饭后,便跟着尉迟福,骑马往庄子赶去。
等到了庄子上,巨大的晒谷场上,外围已经是人满为患。尉迟宝琪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场地中央,几十人全是全副武装的府兵,手里没有拿利刃,而是拿着一头粗一头细的棒子。
尉迟宝琪仔细看了看站在众人最前面的人,终于发现,居然是尉迟宝琳。
尉迟宝琪正准备朝大兄打招呼,就听见身后尉迟福的声音的传来,“为二郎披甲。”
“什么意思?我是读书人。你们要干什么。”尉迟福和尉迟禄不管尉迟宝琪的叫喊,尉迟禄从身后护卫手中,拿出府兵制式札甲,便给尉迟宝琪穿戴起来。等尉迟宝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尉迟宝琳旁边。
唐朝札甲是步兵甲。其中头盔是由甲片组合式的兜鍪,顶饰红缨;项顿过肩,与一体护项式披膊形成完整的颈肩防护;身甲由前襟开合,左襟压右襟,胸部系有束甲袢,并有金属护心镜,在腰部以革带贴身束紧;铠甲下裙过膝,甲叶大小适中,上肢前臂有红、蓝两色护臂,下配长筒乌皮靴。整领札甲防护全面,样貌朴实,但绝对不简陋。
“大兄,这是……”
“你也来了。往年都是我一个人挨揍,今年终于有人陪了。”尉迟宝琳看着尉迟宝琪,不由坏笑出声。
没过一会儿,尉迟福便走进晒谷场,开始操练。
唐朝对府兵的军事训练非常重视,训练内容主要有教习骑射和战阵操演。各家将军府的嫡子,十多岁就开始跟着自家府兵操练了。尉迟宝琪之前是庶子,且身体孱弱,尉迟家之前的操练便没有让他参与。但现在他有爵位了,而且大唐边境外的敌人,对大唐是垂涎欲滴、虎视眈眈,尉迟宝琪以后肯定是要上战场的。
尉迟府的部曲,每年都会在庄稼种完,还没开始收冬小麦的时候,进行训练。
唐朝大部分府兵,是在折冲府训练。折冲府“居常则皆习射,唱大角歌。番集之日,府官率而课试”。意思就是:平常练习射箭,以大角为号进行队列演练。番集之日,由本地折冲都尉指挥,进行考核、试验、检查。
每年冬训时,折冲都尉率领在府的五校兵马,进行军阵操练:“置左、右二校尉,位相距百步,每校为步队十,骑队一,皆卷槊幡,展刃旗,散立以俟。角手吹大角一通,诸校皆敛人骑为队;二通,偃旗槊。解幡;三通,旗槊举。左、右校击鼓,二校之人合噪而进。右校击钲,队少却,左校进逐至右校立所;左校击钲,少却,右校进逐至左校立所;右校复击钲,队还,左校复薄战;皆击钲,队各还。大角复鸣一通,皆卷幡、摄矢、弛弓、匣刃;二通,旗槊举,队皆进;三通,左右校皆引还。是日也,因纵猎,获各入其人。”
府兵轮到宿卫京师,仍然要进行训练。皇帝对这些府兵也很重视,经常检查府兵的功课。此外对府兵的训练,还有讲武和田猎。讲武就是讲习武事,虽然训练量不大,但要求严格,布阵破敌、进退有序、节合金鼓,稍有差错就是严惩不贷。田猎就是在田野、林间进行狩猎,带有游乐性质,但也是为了练兵。只要遇到战事,领兵将帅必须都要严格查验,征调府兵的战斗技能。不精者,追究其折冲都尉,甚至刺史的罪过。
一个时辰后,休息。尉迟宝琪因为刚来,出了很多错。尉迟宝琪每犯一次新错误,尉迟禄都会过来给他讲解一二,但如果是犯的是之前的错误,尉迟禄手中的鞭子,便会准确无误的抽打到尉迟宝琪的屁股上。而这个时候,尉迟宝琳便会在一旁努力憋笑。
“大兄呀,练到什么时候呀。我这都坐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都是这样过来的。训练也就一旬左右,忍忍就过去了。”
上午终于过去了。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走到一边,两人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甲胄。这时尉迟宝琪才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自己穿衣、自己解衣了。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解下甲胄,尉迟宝琪朝着尉迟宝琳问道:“洗浴地方在哪?”见尉迟宝琳席地而坐,尉迟宝琪惊讶着又问道:“大兄你不去吗?”
“二郎呀。赶紧吃完饭,还要开始下午的训练。”尉迟宝琳接着没好气的说道:“还洗浴,没那个时间。”
尉迟宝琪刚忙吃完午饭,便被尉迟禄单独带到晒谷场中央,“二郎,要打人,先要学会挨打。要杀人,也要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今天下午,就是我对你操练了。”
刚开始,尉迟禄教导尉迟宝琪应该如何摔倒,才能让自己不受伤,于是尉迟宝琪便生生的在满是黄土的晒谷场内,摔了半个时辰。
然后尉迟禄让尉迟宝琪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尉迟禄展现自己技巧的时候,而尉迟宝琪就是那个被虐的“倒霉蛋”。
到了傍晚,一天的训练结束了。尉迟宝琪摊在晒谷场,已经爬不起来了。尉迟家部曲,将尉迟宝琪抬到庄子上最大的一座房子内的厢房。
尉迟宝琪刚刚被抬进厢房,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尉迟宝琪立即看向右侧,这惨叫分明是尉迟宝琳的声音,但右侧房间的房门,却紧紧关闭着。
尉迟家部曲在尉迟宝琪还没发应过来的时候,将抬进左手边的房间内,然后将尉迟宝琪扒光,“噗通”一声,尉迟宝琪进入了一只浴桶里。
等部曲全部出去,并带上门后,尉迟宝琪环视房间一圈。房间内中央是浴桶,东边有张桌子,西边有几只凳子,房间正对房门的地方,有一架大床,床上的被褥应该是刚铺的,看着还是比较干净的。
约莫一刻钟后,尉迟福走进了房间,“出来吧,躺倒床上。”
尉迟宝琪按照吩咐,趴到床上。就见尉迟福,用浴桶的水洗了一下手后,两手甩了甩,然后走到尉迟宝琪旁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葫芦,往手里到了些液体。尉迟福搓了搓手,将掌心搓热,便开始给尉迟宝琪按摩起来。
“啊。”尉迟宝琪惨叫出声。在尉迟宝琪的惨叫声中,尉迟福大力按摩着尉迟宝琪,红肿、瘀伤的身体。
半个时辰后,尉迟宝琪双眼无神的仰望房间屋顶。这时,尉迟宝琳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腰部及以下盖着褥子的尉迟宝琪,开口打招呼,“二郎、二郎。”
见尉迟宝琪没有反应,尉迟宝琳走过来看了看,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尉迟宝琪的大腿。“啊”,尉迟宝琪惨叫出身,然后恨恨望了一眼尉迟宝琳。
“哈哈哈哈。二郎,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酸爽。”听见尉迟宝琪的惨叫,尉迟宝琳大笑出声,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之前训练,都是这样?”
“那当然。”尉迟宝琳一脸凌然的说道。其实,尉迟宝琳刚开始跟着尉迟家部曲训练,年龄还小,没有尉迟宝琪这样的强度。但尉迟宝琪已经十七岁了,且他每天跑步,现在更是跟着尉迟禄打拳,打熬身体,所以这次尉迟福,便让尉迟宝琪开始的时候,就直接跟府兵一样的强度了。
尉迟宝琪,挣扎着坐起身来,朝尉迟宝琳问道:“大兄,快日落了。你不回长安?”
一听这话,尉迟宝琳笑了笑,然后将尉迟宝琪的希望戳灭,“想什么呢?我们兄弟这一旬,都要待在庄子上,明天拂晓时分就要起床跑操。你还想回骊山?没门。”
看着尉迟宝琳的一脸坏笑,尉迟宝琪生无可恋,“砰”的一声,尉迟宝琪直挺挺躺倒,“造孽呀。”
尉迟家部曲,一部分人在蹲在房间外面,每人端着一个大海碗,正在吃饭呢。听见尉迟宝琪喊出“造孽呀”三个字,不由的轻声笑了出来。
一会儿,部曲给尉迟宝琪房间内,端了两大碗汤饼。尉迟宝琳“呼噜噜”大口吃着,见尉迟宝琪慢慢吃着,不由说道:“快点吃,都吃完。明天一早要跑操,不吃饱不行。”
最后尉迟宝琪艰难的吃完,尉迟宝琳拿着两个碗,边往门外走,边说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就行。明天一早,我会来叫你起床。”说完,便走出房间,并给尉迟宝琪关上了门。
夜晚,长安尉迟府。尉迟寿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坊门关闭前,进了太平坊。
进入尉迟府,尉迟寿赶忙跑到大堂,跟尉迟敬德汇报今天的训练。
“宝琳还好点,宝琪吗……”听完尉迟寿的汇报,尉迟敬德笑着开口了。
“郎君,二郎比以前好多了。”
“确实比以前强多了。宝琪那臭小子,以前那病恹恹的样子,看着都不想我尉迟府的人。幸亏这次,大郎告诉我,宝琪已经开始打熬身体了,要不然差点将他给忘了。”尉迟敬德说完后,有想到什么,他坏笑着朝尉迟寿吩咐道:“你找个时间,告诉宝琪,这次操练,我原来没想起他,是宝琳提醒,我才让他跟着操练。”
“郎君,这……”
尉迟敬德看见尉迟寿一脸迟疑,不耐烦的说道:“我还在呢,这两个臭小子翻不了天。”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朝尉迟寿说道:“我这样吩咐,还不是因为你们。最后一天,两队对阵厮杀,宝琳就站在那,你们为什么不过去把他放到了?难道是,你们看不见他吗?我尉迟敬德的儿子,不是瓷器,一碰就碎。”
尉迟寿一听这话,明白了尉迟敬德的良苦用心。但他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明年尉迟宝琳才及冠(虚岁20),之前操练还行,但对阵,身为尉迟家的部曲,谁敢对家族大郎随便出手,这群部曲都是糙汉子,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手重了,后果谁能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