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互殴
- 大唐:尉迟家的傻儿子
- 北大街玖柒伍
- 4047字
- 2025-01-30 11:09:55
长安尉迟府内,尉迟敬德坐在主位上,正笑呵呵的一旁的尉迟寿聊着。
“老四,你觉得宝琪,还需要多长时间,就能学我这夺槊的本事了?”
尉迟寿听了这话,一脸难受,“宝琪只有中人之资,可能……可能……”
“哎,我尉迟敬德一生戎马,生的几个儿子,学问还行。但就是这武艺,哎,一言难尽呀。”
尉迟寿见这情况,马上转移话题。他不嫌事大的朝尉迟敬德建议道:“郎君呀,这两队对阵厮杀,这次让大兄、二兄也下场吧。”
尉迟敬德一听这主意,不由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老二(尉迟福)跟着宝琳,老三(尉迟禄)跟着宝琪,势均力敌呀。不错、不错。”
以前的尉迟宝琪,身体孱弱、身份也不够,但现在是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碰上了,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现在的尉迟宝琪,通过跑步和向尉迟禄学习拳脚,然后加上吃的也好,身体确实好了不少。而且因为他立功封爵,现在他也是尉迟家的希望。这次两队对阵,肯定是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分别率一队人马,这就是“兵对兵,将对将”了呀。
尉迟寿在心里,则是默默替尉迟宝琳默哀,大郎呀,之前部曲不敢动你,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呀,大郎你绝对有苦头吃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尉迟宝琪便被尉迟宝琳喊了起来。然后,披甲,跟着部曲朝外跑去。
终于,到了这一旬的最后一天。尉迟敬德一大早便来了庄子,跟着部曲一起跑操、操练。
到了巳时,部曲们休息了一会儿。尉迟寿走到晒谷场,下令卸甲,准备两队对阵。尉迟宝琪呲着牙,慢慢将甲胄卸下,然后朝旁边的尉迟禄问道:“三叔,这对阵是什么?两队厮杀吗?”
尉迟禄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尉迟宝琪,“都是自家人,厮杀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众人准备好,两队人已经各自站在东西两方。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穿着都是短衣襟,站在两对正前面,兄弟两人隔着几步远,相望着。
这时,尉迟宝琪才发现,自己长高了,自己原来比尉迟宝琳矮半个头,现在居然已经到尉迟宝琳眉毛那儿了。尉迟宝琪估计,现在自己应该差不多快一米八了。
等尉迟寿宣布对阵开始,就见两队人马,冲到一起扭打起来。
这是什么对阵?难道不应该叫群殴?
其实这时尉迟敬德想出来,保持部曲血勇的方法。部曲上战场,活命最重要,必须要勇,然后技能还要精通。于是尉迟敬德,想出了这个办法,两两对阵,杀招点到即止,部曲们不但能发现自身的弱点,还能学习其他人的杀招。虽然有时也会有收不住的时候,但没有手拿兵器,只是疼几天。
既然有安全措施,那他们为什么不朝尉迟宝琪冲去?嗨,这不是有万一吗,真的出个万一,怎么向尉迟大将军交代?
尉迟宝琪见尉迟宝琳冲进人群,开始各种小动作,他也没忍住,冲进了人群。
尉迟宝琪冲进人群,见部曲宁愿挨几脚,也不朝他招呼,顿感无语。看着离着不远的尉迟宝琳在踹人,他悄悄的跑了过去。
尉迟宝琪在第二天,便从四叔尉迟寿的嘴里得知,自己被抓来受罪,罪魁祸首就是尉迟宝琳。于是,他悄悄的一脚猛的踹向尉迟宝琳的屁股。
尉迟宝琳正准备转身,便看见一只邪恶的大脚,朝自己裆部踹来,他赶忙侧身,那脚便踢到了他的大腿上。
“尉迟宝琪。”尉迟宝琳高喊一声,便朝着尉迟宝琪扑了过去。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尉迟敬德站在远处,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两个儿子扭打到一处。
尉迟宝琳冲过来,便抓住了尉迟宝琪两肩膀上的衣襟,然后朝着尉迟宝琪的肚子便是一脚。尉迟宝琪也抓向尉迟宝琳的衣襟,生生受了尉迟宝琳一脚,便一拳给了尉迟宝琳一个“熊猫眼”。
尉迟家部曲赶紧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们出手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纷纷关注着,两(菜)虎(鸡)相(互)争(啄)。
虽然尉迟宝琳比尉迟宝琪力气大,但大的有限,所以兄弟二人一时僵持住了。
晒谷场正中央,周围五步范围内,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两人双手都紧紧抓着对方肩膀下一点的地方,两人开始角力。慢慢尉迟宝琪见自己落了下风,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尉迟宝琳没注意,一脚踩在尉迟宝琳的脚面上。
尉迟宝琪趁着尉迟宝琳手上的力气变小,还没等尉迟宝琳叫出声,便一拳打在尉迟宝琳脸上。尉迟宝琳被尉迟宝琪偷袭,应声倒地,才发出惨叫,“啊……”
而尉迟宝琪,痛下杀手,朝尉迟宝琳屁股猛踹几脚,便被尉迟宝琳抱住脚,给掀翻在地。
尉迟宝琳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倒尉迟宝琪身上,一拳还了尉迟宝琪一个“熊猫眼”,一拳打在尉迟宝琪额头上。
尉迟家的老管家,这些天都在为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忙碌的收集药材,他刚刚从道观回到晒谷场,便看见尉迟宝琳和一个人,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这是谁呀?敢对大郎动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管家高声喝到,然后就要朝晒谷场中央走去。
尉迟寿正看着津津有味呢,谁能想到,唇红齿白、自诩读书人的尉迟宝琪,居然用出了踢裆、踩脚面这些阴招?尉迟宝琳都快被玩坏了,这要是在战场上,尉迟宝琳绝对干不过尉迟宝琪。见老管家要制止这好戏,尉迟寿立即将老管家,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没看见大郎被打了。那小子是谁,就看见他后脑壳了。你说,是谁家的臭小子?”老管家情绪激动的,朝着尉迟寿喷道。
“二郎。”
“谁?”
“二郎,尉迟宝琪。”
听到这,老管家的脸色从一脸怒容马上变成笑呵呵的模样,“二郎呀。这打的好,小孩子就需要多摔打摔打,这样才能长的结实。”
“我信你个鬼。”尉迟寿鄙夷的望了老管家一眼,在心中说道,这要是庄子上的,您老人家绝对能撵到他家里去。
而此时的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都到了力竭的时候。尉迟宝琳朝尉迟宝琪恨恨的说道:“二郎,大兄还未成婚呢,你刚才那一脚,作何解释?”
尉迟宝琪绝对不会说出来,他是为了泄愤,朝屁股踢的,那还不让人笑死,于是他慢悠悠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大兄,兵不厌诈呀。”
“好,好,好。”尉迟宝琳被尉迟宝琪这不要脸的话,快气笑了,于是他也灵机一动,朝着尉迟宝琪说道:“二郎,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兄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什么?”尉迟宝琪语音刚落,便“啊”的一声,惨叫出声。原来尉迟宝琳,重重的抓在了尉迟宝琪胳膊上的红肿处。
尉迟宝琪忍着剧痛,一把抓向尉迟宝琳的肋下红肿处,“啊”尉迟宝琳也是惨叫出声。
随着兄弟二人开始互相折磨,晒谷场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尉迟敬德见到此情况,对旁边的护卫吩咐,“行了,叫他俩起来。两个丢人的臭小子,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日中时分,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洗漱完,两人和尉迟敬德开始在前厅用饭。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见过家主,大郎、二郎。”
尉迟宝琳和尉迟宝琪连忙起身,朝老管家行礼。
“可使不得。老朽当不得大郎、二郎的一礼呀。”
尉迟敬德咽下嘴里的饭,和颜悦色的朝老管家说道:“您过来,是药材配好了?”
“是,配好了。大郎用过,二郎还没用过。我就嘱咐两句,二郎呀,回去将药材,让春桃煎两刻钟,然后将药液倒入温水里,沐浴,能消瘀散结、通络强筋。这可是我们尉迟家的秘传宝药。对了,我将药材分了小份,让春桃一次煎一份就行。”老管家神情郑重的朝尉迟宝琪嘱咐道。
尉迟宝琪从老管家手中,珍而重之的接过包裹。
我国最早的药典,可以追溯到神农时期的《神农本草经》。《神农本草经》原先是代代口耳相传,等到了东汉时期,才集结整理成书,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秦汉时期众多医学家搜集、总结、整理当时各位医学家的经验成果,才编撰出《神农本草经》。它是对我国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其中规定的大部分中药学理论,和配伍规则以及提出的“七情和合”原则,在几千年我国的用药实践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吃完午饭,尉迟宝琪看着旁边的包裹,不由的懊恼,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的时期,各家应该都有虎骨,而虎骨酒,能壮筋骨、强腰肾、祛风寒、抗风湿、补益气血,自己怎么就把这块给忘了呢?
于是,尉迟宝琪朝尉迟敬德问道:“阿耶,家里有虎骨吗?”
“应该不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泡酒呀。”
“骨头泡酒,谁喝?”尉迟敬德一脸嫌弃。
尉迟宝琪则笑着说道:“这个酒,补肾壮阳。能让年纪稍微大点的人,重回20岁。应该不会没人喝。”
“什么?”
“二郎呀,大兄我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你的好大兄?能不能先给我来十斤,我尝尝味道。”
“你滚一边去,小小年纪。糟蹋好东西。”尉迟敬德一把将已经跑到尉迟宝琪近前的尉迟宝琳,推到了一边,然后正色说道:“真有这么好?”
“我在加点其它药材,只强不弱。”尉迟宝琪就知道,虎骨和虎鞭酒的其它功效,说了没用。只要说出能“补肾壮阳”,那男人们肯定会趋之若鹜。
“只强不弱,好,好。下午我让你二叔给你送过去。要是不够,我去西苑,给你打一只。”
下午,尉迟宝琪乘马车,回到了骊山。春桃看着颤颤巍巍的尉迟宝琪,脸上还有淤青,都急哭了,她哽咽着问道:“不是就去庄子上住了一旬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春桃,别哭。这是和大兄切磋武艺,留下的。你是没看见大兄呀,被我打的,那是屁滚尿流、抱头鼠串呀。”男人,就这德行,在女人面前,尤其是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往往表现的那么硬气、那么高大,但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往往就是在舔着伤口、哭着发泄。
下午,尉迟宝琪将老管家给的药材交给春桃。然后他便回屋躺着去了。还没一会儿,胡宝便走进了骊山尉迟府。
太上皇李渊正在皇庄内欣赏歌舞,便看见尉迟宝琪一手拿着一根拐棍,一手搭在胡宝的肩膀上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当他看清尉迟宝琪的面容后,“噗”的一声,喷出了嘴里的酒,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新丰县子,你这是让谁打了?哪位好心人,替我出了口恶气呀?”
李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摊到在座位上。而尉迟宝琪,脸色肉眼看见的变黑了,“太上皇陛下,因臣受伤,不能全礼了。”
李渊摆手让乐师、歌姬下去后,然后才说道:“你不是去尉迟家的庄子吗?在你尉迟家的地方,你还能被人打成这样?哈哈哈哈。”看着尉迟宝琪的尊容,李渊实在忍不住,再次大笑出声。
尉迟宝琪等李渊笑完,才开口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和大兄,两虎相争……”
“哈哈哈哈。尉迟宝琳也成这样了?两虎相争?哈哈哈哈,你们两只菜鸡,争什么?争吃食吗?哈哈哈哈。”李渊又一次大笑出声。
……
“你坐呀。”李渊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矮凳说道。
“一旬操练强度太大,臣身体全身都疼,坐不下去,只能站着和躺着。”
“哈哈哈哈。”李渊再一次爆笑出声,已经开始捂肚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