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彩云苦涩的童年

姜珍珍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交过一个叫鲍国军的萧山人男朋友,俩人浓情蜜意,己经要到结婚的地步,哪知鲍国军给抓了,因为盗窃判了五年刑,被安置到安吉小峰的劳改农场改造。姜珍珍忍痛和他分了手,随后又找了几个男朋友,一个也没谈成,通过介绍人牵线认识了彩云爸爸才结了婚。

如今李凤英告诉了她以前的男友在找她,她的心像惊涛海浪的翻滚着,李凤英怎么会知道鲍国军在找姜珍珍呢?原来姜珍珍在和李凤英交往时,姜珍珍会把过去的谈朋友的往事和她说过,其中也讲到了鲍国军这个人,凑巧鲍国军和李凤英第一任丈夫在同一个劳改农场劳动,大家都认识,这次鲍国军刑满释放快出来时,他委托李凤英的第一任老公联系她,因为李凤英和第一任老公有书信在通,让李凤英帮忙找一下姜珍珍,哪晓得姜珍珍是李凤英的朋友,所以李凤英才和姜珍珍说鲍国军在找她。

李凤英满怀期待地说:“珍珍,国军马上要出来了,他要到你家来看你!”

“他还来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被我老公知道不好”。姜珍珍心酸地回答说。

李凤英皱皱眉头,献上一计,对姜珍珍附耳小声地说:“珍珍,你骗你老公说,他是你青年时代的朋友。”

姜珍珍豁然开朗,是呀,我怎么那么傻,不会编吗?过了一星期,鲍国军刑满释放第二天,就买了些水果拜访了李凤英,然后在李凤英的引领下来到了姜珍珍家,姜珍珍见到了一个穿戴整齐,瘦高个子的鲍国军,此时的俩人纵有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字“喜”,昔日的激情仿佛一下子又复发了,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倾诉着离别的惆怅……

这时,彩云的爸爸下班回了家,见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霎那间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眼光,姜珍珍忙笑着对丈夫说:“伟广,这是我青年时常交往的朋友国军,他刚从萧山来看我,这些是他带来的水果给彩云华强她们姐弟吃的。”姜珍珍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香蕉.苹果,伟广是彩云爸爸的名字,叫张伟广。

彩云爸爸见放在桌上的苹果香蕉,客气地说:“来就来,不要带东西吗?”

鲍国军激动地说:“很高兴认识你伟广大哥,珍珍刚才直夸你勒劳能干,把家照顾的妥妥贴贴。”他的年纪比彩云爸爸小八岁。

彩云爸爸热情邀请鲍国军留在家里吃饭,并对姜珍珍说:“你在陪国军聊会天,我到菜场买点菜。”

彩云爸爸说完,提着菜蓝子到市场买菜去了。姜珍珍心里不是滋味,想当初鲍国军如果没有出事,她的丈夫应该是他,比现在的丈夫更加能相处。世上没有时光倒回的事,姜珍珍从此和鲍国军频繁的开始了联系……

某一天,姜珍珍做客李凤英家,她心情愉悦地说:“凤英姐,我发现国军更合适做我的丈夫,我想和老张离婚。”

李凤英吃惊地问:“珍珍,你要想好了,你放的下那双儿女?”

姜珍珍听了沮洗满面,说起儿女的确还小,如果自已离开的话,那孩子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母亲来照顾孩子,孩子少吃点苦。

于是姜珍珍就和彩云的外婆商量着,她想离婚,离开那个忠厚老实的彩云爸爸。外婆听了劝女儿道:“珍珍,你别离婚了,伟广这人不错,待你我都好,你还想再找什么样的丈夫呢?何况孩子怎么办,他们离不开妈妈!”

姜珍珍不顾母亲的劝阻,铁了心要离婚,她首先故意找彩云爸爸的茬,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整天和彩云爸爸吵架,可怜了两个孩子彩云和华强,眼巴巴的看着父母吵,她们姐弟俩只能跟着哭,外婆显得无可奈何,姜珍珍请了个律师到法院要求离婚,彩云的爸爸不同意,姜珍珍就到彩云爸爸上班的厂子里吵,要丈夫签字离婚,有一天晚上姜珍珍吃过晚饭,又大吵大闹要离婚,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对彩云爸爸说:“老张,这种女人真是个烂货,你太老实了,打她一顿把她赶出去。”

彩云爸爸听了邻居们的话,心中的委屈化成了愤怒,打了姜珍珍一个大耳光,然后把她赶出了家门,两个可怜的小孩夹在父母中间,眼泪哗啦哗啦地掉,小彩云哭着喊:“我不要后爹,后妈,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彩云的爸爸被姜珍珍缠得焦头烂额,见妻子去意已决,觉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他同意了离婚,两个小孩姜珍珍一个也不要,都判给了彩云的爸爸,姜珍珍净身出户,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

那姜珍珍的娘可苦了,女儿离婚了,再在女婿家住不来了,彩云的爸爸本来在抚养彩云外婆,现在不是女婿了他也不养了,彩云的舅舅本身就不肯养自已母亲,彩云家散了,那彩云外婆到了没人赡养的地步,一个女儿在BJ,早年还给她寄过钱,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断了联系,还有一个嫁在绍兴附近的山里,家里穷根本没能力照顾彩云外婆。不过彩云妈妈要离婚时,舅舅曾经劝过她,叫她不要离婚,为了孩子……

彩云的姨也叫妹妹不要离婚,既嫁到绍兴山里的姐姐,她认为妹妹不正经,孩子都有了,还离婚再嫁人。

彩云的外婆年纪大了,子女们都不管她,她自己又干不了活,为了活命,只好外出行乞,老太太每天拿着一个篮子,蹒跚地走在绍兴街头一路讨过去,她无家可归只能向居委会高主任让她帮忙申请房管会的房子,以前彩云外婆是租住在绍兴耀应弄房管委的房子里,后来女儿结婚,才把那间房子让给了住房困难的邻居。

高主任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很同情彩云外婆的遭遇,帮她申请到了一间很小的房子,彩云外婆总算有了自已的住房。

彩云的妈妈姜珍珍很快和鲍国军结婚,嫁到了萧山,两个人一起开了个饭店,却不管老太太的死活。

彩云的爸爸没有办法,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厂里的领导得知彩云爸爸的困难,也照顾他让他上长白班,彩云已有八岁,可以上小学一年级了,爸爸替她报了名上了小学一年级,彩云上课不专心,成绩很差,老师同学都看不起她。彩云这个外婆真的不错,自已都靠乞讨过日子,还通常把乞讨来的东西带到学校来给彩云吃,彩云外婆在外乞讨的事让同学们知道了,大家都讥笑她,讨饭佬的外孙女这个绰号,把彩云的那颗幼稚苦涩的心带到了谷底,她心里恨她那个狠心抛弃她们姐弟的那个妈,她发誓自已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弟弟华强被彩云爸爸送进了厂里办的幼儿园,华强在幼儿园也通常被欺负,他们瞧不起没有妈的孩子,彩云打心底里可惜弟弟,家里好吃的都给弟弟吃,弟弟委屈时会哄他开心,姐弟俩相依为命。

暑假里,彩云姐弟两个人在玩,妈妈姜珍珍来到了她们面前,说有好东西给她们吃,让她们叫鲍国军爸爸,彩云弟弟只有五岁,什么也不憧,见有苹果吃,怯声声叫了一声:“爸爸!“

彩云听了弟弟叫鲍国军一声爸爸,心里越加恨那个母亲,我不会再叫你姜珍珍一声妈,因为你不配当一个母亲,你人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