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遂族久经战阵,不仅战斗力极强,而且作战经验十分丰富。所以虽然华族在人数上占优势,但如果将全部兵力都投入到正面战场与捕遂族决一死战的话,那么华族的胜算不会超过完四成。对于这一点,神农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他并没有盲目地将兵力全部投到正面战场,而是命少典率领一支队伍,绕到捕遂族的后方对其进行奇袭。
可捕遂并不是傻子,神农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他却没有对此给以足够的重视。在他看来,华族是不会瞒过自己的耳目,绕到自己的背后,对自己来这么突然一击的。
捕遂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忘记了一件他最不该忘记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现在生活的这片土地,正是以前烈山族的故乡。他们曾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他们,捕遂族却只在这里生活了不到十年时间。正是捕遂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疏忽,决定了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
华族、捕遂族,一个是满怀仇恨,一个是久经战阵。两军刚一交手,就拿出了玩命的架势。华族凭借着勇猛无畏,一时间竟与捕遂族打了个难分上下。可捕遂族毕竟是作战经验丰富,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捕遂族也渐渐取得了战场的优势地位。
站在高处观战的空桑,向神农问道:“大哥,是时候了吧?”
神农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还不是时候,现在虽然临魁他们处在下方,但他们还可以坚持得住。只要他们能多坚持一分,那咱们的胜算就会多一分,再等等吧。”
而在捕遂族方向,捕遂的军师——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见到华族这边的反映,有此担心地对捕遂说道:“首领,好像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捕遂问道。
“现在华族已经渐落下方,而站在场外观战的神农二人,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他们会不会另有什么图谋?”捕遂的军师说道。
捕遂听到军师的分析,也感觉确是有几分蹊跷,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他们会搞什么鬼呢?我已经向通往此地的各个主要路口派出了探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呀?”
“此地是以前烈山族世代所居之地,也许他们知晓什么秘密路径,也不是不可能的。”军师说道。
“那以先生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捕遂问道。
“现在,我军已经完全处在上方,首领不防将一部分亲兵力先调回到你的身边,以策万全。”军师讲道。
捕遂听从了他的建议,开始逐渐从战场中撤出一部分人马,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空桑看看战场中本族人马已经渐渐不支,又见捕遂开始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哥,我看差不多了,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不如趁他们现在还没有调整好布局,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神农也看到了战场中的微妙变化,他知道空桑是对的,于是他立刻命令空桑点燃篝火,通知少典方面出击。
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少典,再得到进攻信号之后,迅速率领领手上的部队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战场捕去。还没来得及调防的捕遂族,被这华族这突然一下彻底打乱。虽然他们应对还算及时,可是已经无法挽回败局。
不到半天时间,这场决定两族命运的大战,便告结束。获胜后的华族人,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但奇怪的是,他们找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捕遂与他的军师。
神农自然不会给捕遂族什么死灰复燃的机会。部队调整一天之后,他立刻派出手下几员干将,兵分数路清剿捕遂族的残余势力,还有追拿捕遂和他的军势。
几天以后,就在华族军队忙于四处清剿捕遂族残余势力的时候。一个无名小族的首领却带着捕遂和他军师的人头,来到了神农面前。他将捕遂和他军师的人头献给了捕遂,并表示希望可以依附华族。
神农接受了他的请求,然后接过他手中的人头,吩咐他退下去。
神农看着这个曾经横扫整个渭河流域一代枭雄,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不由得的感慨万千。他相信,如果换成败得那个人是他自己,也许他的下场还不如捕遂呢。他吩咐族人厚葬捕遂和他的军师,给这位两位当世豪杰一个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