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个说法,从辽陪都开始计算,北京有“千年古都”之美誉。
辽国有五京,幽州位于辽国的南部,所以在辽国时期叫做南京,是仅次于辽国上京政权,经济最繁荣的地方,因此把它叫做陪读。
天王寺便是那个时期修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最高的建筑,有句流传后世的俗语:天王寺里拜一拜,平安是福传三代。
亥时中,天王寺那座八角塔和沈府的那座小八角塔由一束月华相连,药钩吻看到了无数的金光从天王寺涌出,由月华渡向另一边塔顶,在月华之下仿若成了自有一片天地的净土,涤荡内心的污垢。
瞒天过海跟佛门抢功德?
药钩吻明白了沈府那层保护罩的作用了:遮天符
遮天符,是一种禁符,一旦被天道探查到,可不仅仅是身死魂消轮回无望,何况借的还是佛门气运,受人间香火,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神呵!
药钩吻摇头,真神呵,神经病!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干。
法相要给死人塑金身!药钩吻凝重的看向沈府,那双绿眼想必此时不得闲,要想一探真相今晚是良机,否则就要下个月了。
比起真相她更想知道法相一介佛门高僧奔着邪修去,放弃数百年修为,究竟意欲为何?他是佛门罪人。
修行者,只要遇上了修道之人做伤天害理的不公之事,就必须要插手,拨乱反正,这是修行之人的本分,是上天赋予修行者维护世间安稳的义务和责任。
如果视而不见,那么就会有因果降临,到最后还是会回到此地了结此事,可能那个时候已是大灾大难,后果难以估量,哪怕付出性命也不能抵消当初无视发现的作恶之事离开的因果,妨碍修行。
所以不是臭道士爱管闲事,而是修炼之人的职责所在。不管,业障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所以,修行者,除了必须的俗世历练,能不下山就不下山,与俗世牵扯太多,便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情债,允诺债,甚至于无意卷入俗世皇权更替,给宗门惹祸。
药钩吻给陆蝉衣和自己戴上屏息符,衣袖手腕处开关打开,一根锚索朝着沈府八角塔顶端一檐角而去,缠绕在一檐翘上。
陆蝉衣在药池在龙鳞卫的日常训练中见过此物,这种看起来细长不中用的丝线实则能承重五十钧(三十斤为一钧)能杀人的特殊锚索。
不用药钩吻叫他,自觉的脚尖轻点,以索为支撑借力几个纵跃便到达对面。
药钩吻随后跟上,顶端只有一扇小小的隐秘天窗,再没有其它入口,因为它从外面看起来与第十三层是一体的,但实际上应该是第十四层,十三,十四并没有相连可以通过的入口,第十四层算第十三层的吊顶层。
陆蝉衣眼神询问药钩吻她可有法子进去,药钩吻点头,后世的药家人有修习古武,其中就有缩骨功。
古武和现代武术的区别:
现代武术是顺应国际形势的比赛,以表演为主,竞技为主等形式进行发展的武术,缺乏解决对敌时的意识训练,不具备实战能力,与传统武术“止戈为武”的核心思想不同。
古武:是古代先哲以战争搏杀技法结合古中医(道医)研究而成,有几千年文化基础,有自身发展规律,有道德约束,唯一的目标是:在没有任何规则的前提下能克敌制胜,全实战,技法简朴精致。讲究柔拳刚练,刚拳柔练,三调合一。
传统武术:没有禁忌规则,只有道德约束,练力,气,意,精,神,讲个人实战,技巧和力量发挥以及军事智慧的应用,以战胜敌人,保存自己为最终目的。
武术,武功,武学,武道,由武入道进行修真,没有清楚界限,而是有密切关系在联系。
几个呼吸后,陆蝉衣先进入塔顶,药钩吻随后,塔顶空间比从外面看大的多,也不压抑,房间干净,舒适,简洁。
地上有一个蒲团,蒲团前面有一张可以坐,卧的软榻,软榻的后面是一幅灰白的画充当背景墙,再无它物。
画上最下面是一个蒲团,然后是一张可以坐,卧的软榻,背景则是一片空白的留白。
很明显,画的就是这间屋子的布局,这幅画就像是一面镜子。
这幅画的玄机是什么?功德进了这幅画?妖画?难道是法相在寺庙修行的房间布局,所以沈府就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陆蝉衣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检查画卷材质,被药钩吻拉着衣袖,陆蝉衣不解,药钩吻努嘴,只见画上滚进两坨圆球,舒展开后是一男一女。
一点一点,仿若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执笔作画。
这就是他俩方才进入屋子的状态么!
“难道这幅画的作用就是个监视器?留影器?”药钩吻腹诽,不,或许是相当于留影球作用的一种术法,可以将屋中出现的画面不停的重复出现。
不懂其中原理的人的确会被吓唬住,认为对方高深莫测,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而心生慌乱,恐惧,慌不择路之下就会误碰机关。
很快的,画上又只剩下蒲团和软榻,二人静等验证心中的猜测时,画上再没有出现他俩的背影,而是蒲团上出现一个跪坐的散着头发的男子的背影。
宽大的衣袍装束是洗浴后的打扮,赤着双脚连木屐都没有穿,他微微向前朝着软榻的方向前倾。
他的身子两侧出现一双小巧的涂着红丹蔻的白嫩的女人脚,然后是小腿,大腿,修长雪白露在空气里,穿着同男子一样宽大却是大红刺绣花纹的衣衫。
整幅画由下往上慢慢慢慢的一点一点呈现。
黑色束腰下的腰肢纤细往上挺着,胸部鼓胀,她坐在软榻上,双手向后撑着,头颅向上仰着,衣袍的领口滑落双肩,露出一大片的雪白。
十息过后,再没有任何变化。
这幅画终于完整了,也清楚了,男子恰好是跪坐于女子两,腿之间,双手搭在女子那片雪白丰盈的茱,萸之上。
这是一幅双,修,图?